【就是就是,大佬開直播本來就是給觀眾算命看相的,明明是那個叫真吾的先過來挑釁踢館,結果自己臨陣逃脫你們卻反來怪大佬,腦子沒問題吧?】
【很多都是水軍黑子,別管。】
雲觀月是真打算掛直播了。
結果手還沒按到下播鍵上呢,螢幕上又彈出了被強制pk的提示,影片再次一分為二。
一個叫做【替天行道】的主播連上雲觀月。
對方同樣是穿著一身黃色道袍,模樣瞧著比較年輕,還算清俊的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眼眶下青黑一片,像是經常熬夜的人,面色瞧著也是十分的憔悴。
雲觀月眼眸微冷:“你也是來切磋交流技術的?”
穿著黃色道袍的年輕男人面朝鏡頭笑得很燦爛,但是那笑容讓人瞧著莫名感覺不舒服。
他視線透過螢幕落在雲觀月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了兩圈,嘿嘿笑著說:“不是哦美女,我不是來找你切磋技術的。”
“我啊,我是來制裁你的。”青年聲音變得有些尖利。
他臉上的笑陡然冷下來,盯著雲觀月冷笑著道:“美女,打著算命看相的噱頭直播,我想問問你有道士證嗎?有天師證嗎?沒有的話,你這樣抹黑我們道教……”
“總要付出點代價。”
雲觀月驀得想起當時在商家莊園時,商硯禮對她說的那些話,心想商硯禮說得還真不錯。
這個世界玄門的這群人好像腦子都是有那個大病似的。
她什麼時候打著道教的名頭招搖撞騙了?
從直播到現在她似乎從沒提過一次教派吧?
泥人尚且有兩分脾氣,更何況雲觀月不是泥人,脾氣本來就不小。
剛剛那真吾道長上門踢館的時候好歹態度是不錯的,禮尚往來,她態度自然也相對好點。但現在麼……本來就挺煩了,還有人非得湊上來找茬。
雲觀月面對鏡頭露出一抹核善的笑容。
“哦,所以你想怎麼做呢?”
青年揮了揮略微寬大的道袍衣袖,一柄桃木劍出現在手中,他對著鏡頭舞了兩下桃木劍,一字一頓道:“開壇鬥法,美女,可敢應戰?”
“ok。”雲觀月拿起手機,鏡頭輕微地晃盪兩下,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將她的整張臉拍攝到鏡頭裡:“就現在,哦,另外還有一點。”
她斜睨著鏡頭,這個角度顯得她身上氣勢更加冷豔強勢:“你輸了,記得跟你身後的人說,別再來煩我。”
“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
“要適可而止。”
說完,雲觀月將手機固定在更高一點的位置,能夠拍到客廳的全貌。
“哈哈,美女你很有自信啊。”青年笑著,又揮了下手裡握著的桃木劍:“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道號弘敏,乃是清徽派第四十九代忠明一脈弟子。”
屁話真多。
雲觀月沒搭理對方,轉身把房間裡的所有門窗關緊,拉上窗簾,房裡的光線頓時便黯淡下來。
“別說廢話,直接開始。”
她握著狼毫筆站在放了一排黃符的茶几前,抬眸睨了眼掛在高處的手機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