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想過要接受這可能會把我砸死的餡餅,掙扎著想從謝九淵手腕裡抽離。
謝九淵忽然回頭,他聲音裡帶著一絲嗔怪:“別鬧。”
這句話裡,竟夾雜著一絲寵溺。
我如遭雷擊,竟忘了反應,等徹底回過神時,已經被謝九淵牽著,找到了藏身在山洞的俞妙音。
俞妙音看到我和謝九淵一起出現時,眼中的驚恐變成驚愕,不停地在我和謝九淵身上打量著,似乎想看清楚我們兩個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回過神,注意到俞妙音身上有被拖拽過的痕跡,但衣襟處並不歪扭,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皮外傷和受到點驚嚇,這是最好的結果。
“走吧,下山吧。”
確定過附近沒有其他人,也找不到其它線索,我們就帶著俞妙音離開,至於這期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得回去等俞妙音好些再作詢問。
剛到山腳下,我正要讓謝九淵鬆開我的手腕,卻不想手忽然被用力甩開,而毫無準備的我往旁邊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一臉茫然,還不知發生什麼時,就聽到一聲:“九哥。”
循聲看去,才發現容昭寧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就站在馬車旁,目光平靜地看著我和謝九淵的方向。
我恍然大悟。
原來,是怕容昭寧誤會。
我看著謝九淵快步走到容昭寧面前,雖然聽不到他和容昭寧說什麼,可想也知道,不外乎是一些解釋和哄容昭寧高興的話。
果然。
不多時,原本一臉平靜的容昭寧俏麗的面容露出淺淺笑意,看都沒看我這邊一眼,鑽進馬車裡。
謝九淵更是一個字都沒交代,直接和容昭寧一起離開。
世界彷彿一下安靜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眸中劃過一抹澀然。
在山裡我不止一次拒絕謝九淵的攙扶,但他執意扶著,而這份執拗只需要看到容昭寧,就會被擊得渣都不剩,偏偏我還需要戒斷……
所幸的是,謝九淵的手下還在,很快通知了俞府的人御著馬車前來。
回俞府的路上,俞妙音對此次的事情隻字不提,再加上精神不濟,很快睡了過去。
我在俞府下了馬車,親眼看著俞家父母把俞妙音帶回家裡,才讓在門口等著我的墨竹扶著我上馬車,去往最近能正骨的醫館。
到了醫館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腳腫得跟發酵了好幾倍的饅頭一樣,裡面還一片青腫,因為要祛瘀,大夫只能用力地將淤血揉開。
我痛得發出被殺的年豬一樣的慘叫聲,淚水在眼眶裡瘋狂打轉,差點就要掉下來,可我始終咬牙堅持著,畢竟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而且,我這會兒要是哭,等下滿臉淚水地出醫館,那可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半個時辰後,我在墨竹的攙扶下,紅著眼眶走出醫館。
剛還誇自己一聲堅強時,眼角餘光瞥到在街道對面,陪著容昭寧一起逛店面的謝九淵時,隱忍了許久的淚水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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