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看向與我相對而站的蕭無咎,見他意外挑了挑眉,才確定自己並未聽錯。
雖然不知喬青聿這樣做的原因,但我懶得深究,收回目光,向蕭無咎提出離開。
就算在裁縫鋪裡和謝九淵狹路相逢,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不懼的,真正應該覺得沒臉的人,應該是謝九淵和容昭寧。
不過,以謝九淵的霸道和容昭寧的漠視,自然不會認為他們自身有問題就是了。
下樓後,我並未注意周圍情況,從容地上了馬車,離開。
翌日一早,我換上簡單不失肅穆的宮裝,在宮門前和樓錦瑤匯合,順利進入皇宮,準備去祭祀廣場等祭祀開始,熟悉的一行人攔住了我和樓錦瑤的去路。
為首的丁俊然和汪梓睿身著統一的天青色錦袍,袍邊繡著鎏金暗線,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光輝。
他們面色一致,譏諷地看著我。
汪梓睿率先開口:“喲,這不是不屑當謝夫人的容姒容夫人嗎?怎麼,不屑當還要以‘謝夫人’的身份參加宮宴,還要不要臉了?”
丁俊然緊隨其後:與汪梓睿一唱一和:“要臉的前提是她得有臉,像她這種一心只想著搶奪她人名額,自以為這樣就能霸佔她人才能的,哪有臉面可言。”
“就算你霸佔了昭寧的東西又如何,我也不妨告訴你,不管你做什麼都好,今天昭寧一定能拿下以空大師‘關門弟子’的身份!”
他們說得信誓旦旦,言語間極盡嘲諷,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難堪,看我變臉。
然而,無論他們說什麼,我都一臉平靜,攔下準備為我出頭的樓錦瑤,在他們話語停下時,淡然開口:“說完了?”
汪梓睿、丁俊然一行人沒想到我會如此冷靜,面面相覷。
“你裝什麼,別以為——”丁俊然冷笑,扯起嗓子又要繼續嘲諷。
我眉眼一挑,似有一股凜然氣勢釋放而出,壓得汪梓睿和丁俊然等人面色皆是一變,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我仿若未聞,話語不疾不徐:“只有在意的人才會裝,而你們在我的心裡,活人已死,有什麼可裝的?”
丁俊然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圓雙眼,話到嘴邊只剩下一個字:“你……”
倒是汪梓睿,因為有上次在國公府親眼目睹我拒絕謝鴻昌提議的經驗,這會兒除了有些驚異和複雜外,顯得有見識多了。
“能被霸佔和搶奪的只能說明本來就不屬於她,有本事你就讓她像讓你們對她死心塌地一樣,無論如何都向著她,又或者像我一樣不在意,不然就什麼話都別說,更別讓你們這些小丑舞到我面前,真的很掉價。”
既然我否認與否,他們都只會相信心底認定的真相,就沒必要同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口舌,直接‘開戰’就是。
“還有,我能進宮可不是靠著勞什子‘謝夫人’的名銜進來的,至於真正進來的身份就沒必要同你們說了。”
“至於裝?”
“呵,和自己的姐夫搞在一起,就不裝了?”
汪梓睿、丁俊然一行人被我說得面如菜色,難堪至極,張嘴就否認:“感情不分先來後到,不被愛的才是錯的!”
無論丁俊然如何為容昭寧開脫,我始終都是輕淡一句‘容昭寧和自己姐夫搞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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