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謝九淵臉瞬間黑如鍋底：“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眉梢輕挑，語氣中含著一絲譏誚：“好話說在前頭罷了，謝九淵，這次你的調查要是還出岔子，那不好意思，我該怎麼做還會怎麼做。”
“你！”
謝九淵被我接連兩次的威脅氣得紅了眼，眼神裡閃過一抹猜疑。
我知道，理智如謝九淵，察覺到我的變化了，可我不在意，發現就發現了，反正，接下來我肯定是要同謝九淵對著幹的。
謝九淵平靜與我對視一會兒後，淡然收回目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謝九淵這是去哪兒，也不關心，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後，那股壓抑在胸腔的悶意總算紓解，躺在床上後沉沉睡去。
這一晚夢裡都是香甜的。
接下來幾天，我耐心等著謝九淵的調查回饋，也認真盯著周晏殊那邊的動態，很快得知周晏殊被朝廷停職留觀一事，心裡暗道謝九淵還算靠譜。
為此，俞妙音特意讓流螢來請我到俞府，見到我的第一時間，握住我的雙手，眼圈紅紅的：“小四兒，真的很謝謝你……”
“咱們誰跟誰，你要這麼客氣，我可就生氣了。”我故作惱怒地瞪了俞妙音一眼，又開口說道，“只要能幫上忙，我就很高興了。”
俞妙音一聽，彎起淺淺笑意，眼中也盈著笑意：“好，那我就不同你客氣了。”
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陪了俞妙音好一會兒，我才從俞府離開，剛想回謝府，沒想到的是，會在路上被容昭寧的貼身丫鬟荷香攔下：“姒姑娘，我們姑娘請您到酒樓一聚。”
容昭寧要見我？
為什麼？
我滿腦子疑惑，順著荷香的背後往上看，果然在對面酒樓的二樓臨窗位置，看到了正往樓下看的容昭寧。
我很好奇容昭寧想做什麼，沒猶豫多久就應了下來。
一盞茶後。
我在雅間裡看到容昭寧。
今日的容昭寧穿著一身鵝黃色羅裙，整個人看著明媚又張揚，通身早已褪去剛回盛京的怯嚅，滿是自信光華。
見到我，容昭寧眼神閃了一下，隨即溫和地請我落座，還特意給我斟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清新的味道縈繞在鼻翼間，雅間也帶上嫋嫋茶香。
我低頭看著在茶盞中漂浮著的茶葉，莫名覺得碧螺春與容昭寧還是很般配的，都一樣的清新怡人，不僅不會膩，還能解膩。
難怪謝九淵會從兩年前的一屑不顧，變成如今的痴纏不休。
感慨歸感慨，面上我一臉平靜，微抬眼瞼，並未碰那杯茶，開門見山：“有事？”
容昭寧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斟茶動作一頓，隨即繼續倒茶，再看向我時，語氣竟出奇的平和：“沒事不能找你嗎？”
“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
我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容昭寧，眼底沒一點多餘的情緒，實則心裡的諷刺無限往上湧，姐妹？搶我丈夫和兒子的姐妹？
我真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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