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一個巴掌狠狠摜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我用了全身的力氣，謝九淵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指印。
他愣住了，似乎沒料到我會打他。
我喘著粗氣，怒視著他：“謝九淵，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下賤？你自己在外和容昭寧不清不楚，把我當擺設，現在卻來指責我？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和昭寧是清白的！”謝九淵怒吼道。
“清白？”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深更半夜從她房間裡出來是清白？身上帶著她的痕跡是清白？走到哪裡都把她帶在身邊是清白？謝九淵，你的清白，定義還真是特別！”
謝九淵被我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謝九淵，我們和離吧。”我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堅定，“這樣對我們都好。”
謝九淵渾身一震，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死死盯著我：“你說什麼？”
“我說，和離。”我點頭，“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受夠了你的冷漠和猜忌，受夠了容昭寧的偽善和算計。”
“謝九淵，我們和離，放過彼此。”
“我不同意！”謝九淵想也不想就拒絕，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還有一絲我看不明白的恐慌，“容姒，你休想！你是我謝九淵的妻，這輩子都是！你想和蕭無咎雙宿雙飛？做夢！”
“謝九淵，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我看著他，眼神冰冷，“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會求到今上面前！”
“你敢！”謝九淵怒吼一聲，一手落在我的肩膀上。
他原意是想鉗制住我的肩膀，可我不想被他碰到，躲避之中，竟是被推倒在地。
後背撞到桌角，疼得我齜牙咧嘴，但我看著謝九淵終於有些猙獰的面孔，心裡卻異常平靜。
原來，謝九淵也是會怕的啊。
“謝九淵，你真是無可救藥。”我緩緩站起身，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失望，“你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我嗎？你只會讓我更噁心，更想離開你。”
謝九淵看著我決絕的眼神，冷峻的面容上終於浮上一絲恐慌。
我知道，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堅定地想要離開他，在他那裡，我就像風箏，無論飛多遠，線都在他手裡，可現在，這根線，似乎要斷了。
在他的注視下，我抬步走向門口，拉開房門：“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我清楚看到，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可最終，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看著他似乎有些慌亂的背影，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些。
和謝九淵徹底撕破臉，比我想象中要容易。
或許是因為，我真的已經放下了。
就在我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時，墨竹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色蒼白：“姑娘，不好了！外面……外面都在傳你和蕭公子的閒話，說你……說你在溫泉山莊和蕭公子舉止親密，還說你為了蕭公子要和謝大人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