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一片狼藉,果盤骰子散了一地,還有各種酒液摔在地上,味道混為一體,濃烈的酒香也比不過地上蹲著或者抱著頭的十幾個富二代們。
謝雲昕在這個圈子長大,知道這些人有多頑劣囂張,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他們乖巧如鵪鶉似的抱著頭排排坐,連大氣都不敢喘。
謝雲昕深吸口氣,讓保鏢守在外面,自己關了門進來。
“蕭銘宇你在做什麼?”
抱著頭坐在沙發上的陶偉城一臉青腫,聽到聲音後驀地抬起頭,眼睛發亮的看向謝雲昕,“唔唔唔!”
謝雲昕這才看清楚他的樣子,又被嚇了一跳。
不只是臉上青腫,嘴巴還被人用酒瓶堵著,雙手雙腳都被話筒的電線綁著。
其他人雖然沒他這麼慘,但也都蔫蔫地抱著頭坐在那兒,不敢吭聲。
蕭銘宇看向張思遠:“她怎麼來了?”
張思遠也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啊。”
謝雲昕額角直跳:“我聽說有人鬧事兒,特意來的。你們就是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蕭銘宇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這些人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蕭銘宇沒吭聲,張思遠倒是滿含不屑,“是他們先把我們綁到這裡來的,也是他們強迫我們喝酒的。整整九箱的烈酒,拿了一百多個酒杯讓我們喝,謝大小姐,你覺得我們
能不反抗嗎?真這樣喝了恐怕第二天的太陽都見不著了。”
謝雲昕眯了眯眼,陡然凌厲的目光刺向陶偉城:“你讓他們喝酒?”
陶偉城連連搖頭,想替自己辯解,可惜現在他被綁著,嘴巴又被堵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旁邊的人怕危及到自身,全都沒開口幫忙說話。
謝雲昕看到包間裡的情況已經明白了剛才大概發生了什麼,她拉了把椅子坐在門口,問蕭銘宇:“這些人是你打的?”
蕭銘宇看了眼張思遠,點了點頭。
總不能是張思遠吧。他哪兒來的身手。
“我不是說過不要輕易用你的力量?”謝雲昕皺緊眉頭,格外不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蕭銘宇瞥她一眼,坐在了沙發一角,態度悠閒輕鬆:“我知道。就不勞你操心了。”
謝雲昕額角一跳,瞪著他。
蕭銘宇不回視,垂著腦袋盯著桌上的酒杯。
還是張思遠瞧出了他們的氛圍不對,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知道他們已經分手了來找蕭銘宇麻煩,他急忙打圓場:“謝大小姐,實在是陶偉城他們太過分了,還說我們今天不喝完絕對走不出這個包間。這麼猖狂,這麼不把你放在眼裡,完全是打您的臉啊。”
蕭銘宇好奇的盯著他,怎麼沒看出來,張思遠這小子還挺像個會進讒言的奸佞小人?
這態度,活像在主子面前告黑狀。
謝雲昕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你覺得該怎麼解決?”
張思遠一拍掌:“這還不簡單!當然是要讓他們吸取教訓,以後再也不敢來招惹大小姐你啊!我覺得可以適當的在圈子裡放出話,讓大家都知道陶偉城他們做了些什麼事兒,順便再表達一下您被人欺負侮辱的態度,一定不能心軟。”
謝雲昕冷哼一聲:“我什麼時候被他們侮辱了?我看你是想給自己和他出頭吧。”
這個他指的當然是蕭銘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