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本人早上六點就被拽回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縮成一團，連個屁都不敢放。
“她說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謝老爺子瞪著她。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就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你把整個謝家的臉說沒了！”
“爺爺我錯了……”
謝瑤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可沒人心疼她。
謝雲昕終於開口了，聲音啞啞的：“爺爺，她不懂事，您別太生氣了。”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你不懂你還跟她混一塊？怎麼，她把你賣了你還替她數錢啊？”
謝雲昕咬了咬牙，一時間啞口無言。
謝老爺子擺擺手，“別廢話了，她今天開始停學，送去英國那邊讀語言，一年內不許回國。”
“爺爺！”
“再吵，把你一塊送過去。”
謝瑤哆嗦著低頭不說話了。
謝雲昕走過去，想拉她起來，被謝老爺子攔住了。
“你也別管她了，現在回你辦公室去，把這事的影響評估報表今天給我一份，不然下週你連謝氏的副總都不是。”
“……好。”
謝雲昕轉身離開，腳步比平時重了太多太多。
上午十點，蕭銘宇在會議室開完會，一推門出去就看到張思遠衝他揮手。
“銘宇哥！中午吃飯？”
“你不怕我帶節奏？”
“你帶節奏帶得我現在微博粉絲多了兩千，你繼續帶。”
“那你請。”
“沒問題，今天新開的那家日料，我請。”
兩人剛進包間，張思遠就掏出手機：“你這熱度壓得太狠了，現在都說你是‘都市情感受害者男主’，要不要我給你接點代言？”
“代你個頭。”蕭銘宇夾了塊壽司丟他碟裡，“你別湊熱鬧。”
“不過說真的，這波你得防著點謝家，他們要真拿你炒資本概念，就不是上熱搜這麼簡單了。”
“我知道。”蕭銘宇淡淡說，“所以這波我打算反推一把。”
“你要怎麼搞？”
“我準備拿熱度做點好事。”
“比如？”
“銘創下一輪公開技術演講，我打算請段涵希一塊上。”
張思遠差點被魚刺卡住，“你認真的嗎？你倆公開出現在臺上？”
“她是技術負責人，也是投資人，有什麼不能一起出現的？”
“你別告訴我你是想借這個壓掉‘緋聞’說法。”
“不是。”
“那你想幹嘛？”
“我想告訴大家，她不是我的附屬，是我合夥人。”
張思遠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最後一抹嘴：“你是真瘋了。”
蕭銘宇笑了下：“嗯，我瘋了，但我甘願。”
午飯後，段涵希在辦公室點開郵箱，看到一封署名“舊工業區”的郵件。
【資料已送達，查查清源那批技術的最初授權人，你會明白，銘創根本不是起點。】
附件裡有一張模糊掃描圖，看不清細節，但落款確實有個陌生的名字。
她心口忽地一跳，立即轉發給全奇：“去查這批授權人背景，重點查時間點。”
全奇很快回了句：“明白。”
她靠在椅子裡，合上筆記本，心裡卻開始泛起些舊的、不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