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宇看完笑了，轉頭就往便利店走，買了一堆東西打算今晚蹭宿張思遠家。
張思遠接電話那一刻正好在打遊戲，電話一接就破口大罵：“銘宇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都上分了你打什麼電話！”
“我今晚住你那兒。”
“你瘋啦？”
“段涵希把我鎖門外了。”
“噢……那確實得住我這兒了。”張思遠秒變語氣，“你先說好啊，沙發歸你，飲料歸我。”
“行。”
“那你快點來，我門禁十一點。”
“到。”
這頭剛掛完電話，另一頭段涵希也躺床上翻來覆去，連書都看不進去。
她掏出手機，盯著那張熱搜圖翻了三遍，終於手指一點——舉報。
舉報理由選的是“惡意剪輯誤導資訊”。
舉報完之後她又滑到朋友圈，把剛才那條動態刪了。
又翻了翻對話方塊，看到蕭銘宇發了兩條未讀訊息，一條是：
【我鑰匙在你包裡，我真不是故意找你。】
另一條是：
【我去張思遠那睡了，你明天上班前要是想打我，記得提前預約。】
她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四十七。
再一看手機訊號——滿格。
她冷著臉罵了句：“活該。”
然後默默關了燈。
張思遠那邊住的是個複式小公寓，樓上樓下空間也就那樣，沙發夠用，但就是沒被子。
蕭銘宇拿了張思遠新拆的羽絨服蓋著，腦袋枕著靠墊，閉著眼，過了好久，才慢慢嘆了口氣。
“……老張。”
“嗯？”
“你說你女朋友要是跟你冷戰，你怎麼辦。”
張思遠正刷影片，聞言撇他一眼：“我直接把人拉黑。”
“拉黑就完了？”
“對，她要是真不在意就不找我了，她要是忍不了就會炸，然後我再去哄。”
“你這不是找罵嗎？”
“那你別理她，她也罵你。”
“……”
“你要是真想不吵，那你就忍著唄，她說什麼你就點頭說好，女人哪有不愛被順著的時候。”
“她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她不是女人？”
“她是涵希。”
張思遠看他半天，“你小子，是真的栽了。”
“我覺得挺好。”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狀態要是傳出去，你的鐵粉都得集體塌房。”
“管他們幹嘛。”
張思遠搖搖頭：“算了，反正你心甘情願，遲早也是得認。”
這時候外頭突然響了訊息提示。
蕭銘宇抬頭一看，是他郵箱系統收到一封匿名快遞簽收提醒。
【您的資料包已由前臺代收，來自江寧區舊工業園A32號寄出，無發件人名。】
他點進去看了眼，內容備註只有一行字——
【當年的清源專案，你真的知道全貌嗎？】
蕭銘宇心口猛地一沉。
那份事……居然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