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說，你現在是真的學會怎麼撩人了？”
那邊語氣低沉：“那你滿意嗎？”
“我滿意是我的事，你滿意不？”
“我滿意。”
“行，那今晚你別回自己家。”
“我已經在你樓下了。”
她“嘖”了一聲，掛了電話。
然後起身，把陽臺燈開啟。
她知道他在等燈亮，他才會上來。
這人哪都能狠一刀，唯獨在她這兒，走得格外慢。
段涵希第二天一早七點起床。
她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蕭銘宇已經不在屋裡了，留了張字條壓在她手機下。
【廚房粥熱著，出門談點小事，十點回來。】
她掃了眼那粥鍋，還是熱的，保溫鍋真給力。
手機剛解鎖，全奇的電話就打進來。
“段總，天鼎基金那邊剛來訊息，願意重新評估我們專案。”
“原因？”
“昨天你家那位在慈善宴上的發言被投資圈反覆轉發，還上了幾個早報。”
“他們怎麼說？”
“說你倆現在不是單靠炒情緒，是在‘重塑話語權’。你之前想要拉進來的那個三期資源包，他們願意跟一輪。”
“那你就讓他們跟。”
“但有個前提，他們想讓你出面談一次，別再全推給法務。”
“可以。”
段涵希一邊說，一邊把昨晚沒處理完的資料塞進包裡，利落洗了臉換了衣服，走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蕭銘宇拎著早飯上來。
“我剛給你買了點包子。”
“你想餵豬啊？”
“你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補點油。”
“那你是不是得先問問我昨晚幾杯？”
“你昨晚一杯沒喝就被我撈進被窩。”
“……你現在越來越會嘴了。”
“學你教的。”
她沒搭話，拿過袋子，一邊走一邊吃，問：“你今天打算去哪？”
“先去趟公司，把趙理那邊的許可權處理掉。”
“徹底下線？”
“賬號凍結，裝置回收，技術崗身份登出。”蕭銘宇聲音不急不慢，“對外說他身體原因主動請辭。”
“你還真給他留面子。”
“不能讓別人說我們過河拆橋。”
“但你這橋，拆得夠狠的。”
“這橋本來就不結實。”
上午十點半，銘創內網公告發出：
【趙理因個人原因正式辭任研發二組組長，轉為自由顧問。】
同一時間，銘創技術後臺調整許可權，趙理原有賬號一鍵登出，遠端鎖死。
與此同時，段涵希給全奇發微信：【啟動替代計劃，技術組從清華那邊招一個新的人帶組。】
全奇回：【已經約了人下午面談。】
十二點整，她和天鼎基金那邊約在星湖酒店餐廳見面。
對方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她之前打交道過的副總，另一個是她沒見過的合夥人，一個四十出頭、頭髮半禿、戴眼鏡的男人，姓鄒。
她一落座，對方就開門見山：“段總，我就問一句，你們銘創這官司，扛得住嗎？”
“你覺得我們扛不住？”
“不是不看好你們，是Alpha這次玩得不客氣，他們背後那家投行我們也打過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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