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半，段涵希正準備睡，手機忽然開始狂震。
她本以為是哪家自媒體又發瘋了，點開一看——知乎。
熱榜第三，標題特別扎眼：
【那些站在技術神壇上的人，真的沒有踩著舊人爬上去嗎？】
下面配了三張圖：
一張是清源專案早年架構圖，一張是謝雲昕在某場沙龍發言的現場照，最後一張，是段涵希簽署專案資料的背面——赫然寫著：授權簽字人，趙理。
段涵希“嗤”地笑了一聲，反手截圖發給全奇。
【你這鍋蓋沒捂住。】
全奇回得飛快：【我人都還在辦公室，還沒眨眼，這幫人哪來的圖？】
她：【查誰放出去的。】
全奇：【趙理有問題，我剛打電話他不接。】
段涵希：【發預案，我要反擊。】
不到十分鐘，全奇把一份緊急通告草稿發來：
【銘創就今日匿名熱帖宣告：我司已全程配合法院備案流程，相關資料皆有原始記錄可查，凡惡意曲解資料，試圖抹黑個人與集體形象者，我司將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
她把草稿改了兩行：
【別整“依法追責”，直接寫：你敢放圖，我就敢提告。資料有毒，傳播者自負。】
全奇：“……這口氣我愛了。”
發出去之後，知乎評論區直接炸了：
【銘創這回復牛逼，敢懟敢槓】
【段總乾脆利落，真女將】
【Alpha那邊怕不是急紅了眼】
段涵希看完沒再多說，起身下樓倒垃圾，結果剛進電梯，手機響了。
蕭銘宇來電。
“我剛看了知乎。”他聲音有點低，“你現在在哪？”
“電梯裡，準備丟垃圾。”
“我來接你。”
“你接我幹嘛，我又沒掉馬路牙子上。”
“你等著。”
兩分鐘後，小區門口，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在那兒。
她上車那瞬間，他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問：“你覺得誰動的手？”
“趙理。”她把手機亮給他看，“後臺時間戳對上他賬號登入時間。”
“我早該直接開除他。”
“你留他一命，是他自己沒珍惜。”
“你明天還想讓他上法庭？”
“不用。”她繫上安全帶，“他明天出不了聲。”
“為什麼？”
“因為他今晚會收到一封我讓法務親自送到家裡的函，內容是非法洩露公司核心資料。附帶截圖、影片、通話時間。”
“你這是提前鎖死？”
“不鎖他，明天我們得吃一嘴他的糞。”
“……你現在真狠。”
“我狠，是因為你心軟。”
蕭銘宇沒說話，半天才開口：“我不是心軟，我是以前怕他真沒退路。”
“他自己不走路，你給他留路有什麼用？”
“你說得對。”
兩人在車裡靜了一會。
段涵希忽然側頭問：“你今天是不是也收到謝雲昕發的資訊了？”
“……你怎麼知道？”
“你這種一臉忍氣吞聲的樣子，我太熟了。”
蕭銘宇苦笑了一下：“她說，她會去旁聽明天的庭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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