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Alpha專案組臨時取消了一場原定對外“技術講解”直播。
有訊息人士爆料，他們內部已經開始爭執“是不是該換策略”。
段涵希知道，這是她等的機會。
她下午兩點約了銘創法務、全奇、投資方代表和合作律師，一起開會研究下一步。
會議室門一關，她坐在主位，語氣乾脆。
“Alpha如果不繼續打，我們不收招。”
法務一愣：“你是說……我們繼續推進？”
“繼續打，打到他們不敢再開口。你們準備下一份律師函，把Alpha公開散佈的‘時間線對比圖’列進去，那圖是錯的，我們有原始程式碼版本號做證。”
全奇點頭：“那我去準備。”
“還有，”段涵希敲了下桌子，“趙理。”
法務問：“他怎麼了？”
“把他這段時間接觸過的檔案、資料、會議資料全整理出來，我要查一遍。”
“你懷疑他還在對外通風？”
“我懷疑他做事不小心，但Alpha會利用他的不小心。”
“那你要不要我把他約出來聊聊？”
“你別出面。”
“那誰出面？”
她看向窗外，嘴角動了下，“蕭銘宇。”
晚上七點半，蕭銘宇照約去見趙理。
還是老地方，一家沒什麼人知道的小館子。
趙理穿得老老實實，臉色比上次還憔悴，一落座就開口：“我知道你們在查我。”
“你覺得該查你嗎？”
“該。”
“你那天發的東西，我都留了截圖。”
“我知道。”
“Alpha有沒有繼續找你？”
“沒有。”
“你確定？”
“我換了號，也把郵箱關了。”
“你知不知道你哪句話最讓我煩？”
趙理低著頭，“不知道。”
“你‘不知道’三個字，說了一百遍。”
蕭銘宇盯著他，手指敲著桌子，“你想要面子，你想翻身，我都能理解。但你不能踩著我們往上爬。”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犯。”
趙理抬頭，看著蕭銘宇：“我還能幫你們乾點啥？”
“你說的？”
“我說的。”
“你公開發一份宣告，內容我不寫，你自己寫。寫完發給我，我看你值不值得再留。”
“行。”
“還有一句，我給你面子，是因為你沒把刀子捅太深。”
“我懂。”
“懂就好。”
談完回去的路上，張思遠開車，問他：“你真要留著趙理？”
“我不留，他也進不了Alpha那邊。”
“你還是想給他個活路？”
“我就是不想他變成下一個張昱凱。”
“你還真他媽有良心。”
“我不想人欠我，我也不想欠人。”
“那你現在欠我一頓火鍋。”
“吃完我把你踹路邊。”
“行，給你當一次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