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一把將那封密函給掠奪了過來。
花草紙……
這種花草紙,他十分的眼熟,記憶中只有她會用!
蕭景珩開啟了花草紙掃了一眼,只看到上面的赫然醒目一張熟悉的面龐。
這張小像上的這張臉,不就正是魯格曼?
那個外邦來的使臣麼?
他臉上神色複雜,又掃了一眼後面的那一行小字,用的卻還是西域文。
這潦草的字跡卻又寫的十分嫻熟,明擺著寫字之人是西域人。
皇城中不缺的是戰俘!
找兩個人來翻譯這些西域文,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罷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蕭景珩便命人將這些字跡全部都給翻譯成了漢話——
“回稟陛下,這上面寫的是,尊敬的王!”
尊敬的王?
皇城中竟然有人膽敢稱呼他人為王?
他眯起了一雙深邃宛若鷹隼般的厲眸,“他不是使臣麼?”
周圍站著的一排排人,一個個都用著心驚膽戰的目光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此時,偌大的御書房內肅靜冷瑟……
所有人面面相覷著,卻不敢說些什麼。
這結果,顯而易見。
更還有那西域戰俘的一句,“這小像上畫著的便是我們的王,你一箇中原皇帝就連這都不知道?”
那蹩腳的漢話中摻雜著挑釁和不屑。
不等著蕭景珩說些什麼,一旁的御林軍衝上前去,一把拔出腰間佩劍朝著那人的脖頸處砍了上去!
對於皇家大忌,這御書房內是不可見血的,若是見了血,便是不吉之兆!
但蕭景珩從登基的第一日開始,便對外說了一句話:“朕,百無禁忌!”
在御書房裡殺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頭顱滾落在地上……
王喜等人被嚇得渾身戰慄。
蕭景珩那張俊逸不凡的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笑顏,他薄唇上揚起一抹弧度,“就只有他魯格曼和嘉貴人在皇宮中有內應麼?”
他先前就常常收到西域那邊的戰報,說是西域王頻頻外出,對外說是要去草原上狩獵馴鷹,可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一直以來都心中存疑,現如今這些問題全部都有了答案。
那就是……
他來到了京城!
“既然他西域王不屑於做王,喜歡做一個番邦使臣,那就讓他做到底!”
蕭景珩揮揮手,遞了個眼神給不遠處的幾個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