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盞不敢去直視楚玉瑤的眼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可就算是她不去直面楚玉瑤,難道這件事就能就此揭過?
“你同我說實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楚玉瑤說著,又上前一步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夏盞你知道我的手腕,若你不說,好,現在開始你收拾東西離開我甘露宮,你我二人此生不復相見,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
夏盞淚眼朦朧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
事實上,人緊張到了極致的時候是根本說不出話的。
她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便開始放聲大哭起來,“小,小姐,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用……”
她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文妃命人給自己經脈裡植入的是什麼,更不曉得那宛若髮絲般的銀針能夠隨著她的經脈遊走。
錐心蝕骨般的痛感,她就連每次呼吸都顯得萬般艱難。
楚玉瑤用手輕輕搭在夏盞的身上,“很痛吧……”
這種痛感,旁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針落入心脈再順著脈絡一路至下行,現在已經到了小腿。
從心門沿路下行,一寸寸無疑不是在加劇著快速宣判夏盞的死期。
楚玉瑤緊咬著微微抖動的唇瓣,一雙明亮的丹眸裡已經蓄上了一層水霧。
“小姐,我真的沒事,這……這其實就是誤會一場而已,我沒有受傷,真的,公主她方才只是聽錯了話!”
夏盞還企圖想要將這件事給瞞天過海。
哪裡就能這麼容易?
楚玉瑤眸色堅定,“小春你放心,不管我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醫治好你!”
現在不是展現她們主僕情深的時刻。
當務之急,楚玉瑤應當是儘快將夏盞病因給調查出,還有如何解毒針……
一旁怔愣住的公主臉上表情複雜,她支支吾吾,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她攪了攪手裡的錦緞帕子,呢喃著:“在我的印象中,母妃她根本不是這樣的。”
在她的刻板印象裡,文妃性格溫婉與人為善,從不喜與人計較太多。
對待下人寬宥……
又怎會這般苛待夏盞呢?
更別提還要將這毒針植入她的心脈!
僅僅是想想便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楚玉瑤一眼便看穿了女兒心中所想,她用手輕撫著與微的腦袋:“好孩子,你要知道人都有兩面,凡事有好就有壞,或許吧……文妃她待你確實是不錯,但她對旁人可就不一樣了,畢竟也並非人人都是公主。”
這一句話雖說並未點明什麼,卻也已經指出了她那公主的身份。
公主和宮婢,雲泥之別!
“你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就是純粹的感到好奇,你說,母妃她會不會就是這種佛口蛇心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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