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忘記了些什麼事。
雲無涯當即作揖拱手，“晚輩有眼無珠，竟未認出您的靈寵便是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
“若曾口出狂言，望陸前輩見諒。”
“我自幼便在靈墟集，不曾遊歷玄清大陸，見識如閨中秀女般淺薄。”
嘶……
陸行舟暗自倒吸涼氣，什麼話，你這是什麼話，楚雨蕁錘你跟我沒關係哈（流汗黃豆）。
再喚出九霄雲螭，雲無涯再看向順溜的眼神，都多些戒備與緊張。
別看小傢伙長得人畜無害，血統純啊。
順溜自知重任在肩，出於尋寶本能，在井底四通八達的溶洞裡，憑感覺穿行。
“晚輩有一事不解，望前輩能指點迷津。”雲無涯打破默契的沉默。
陸行舟不語，用眼睨他，自從穿越當上合歡宗宗主，本就嚴重的頸椎病，日漸加重。
唉，為了保證合歡宗宗主的逼格，不得不用鼻孔看人……
雲無涯：“晚輩竟無法看出前輩的境界，這是何原因。”
“你看我是什麼境界。”
“只有…啟蒙境。”
呵，你這不是看得很清楚明白嗎？
陸行舟承認道：“你沒看錯，本座就是啟蒙境！”
坦白局，可若話音裡摻上些揶揄，就立馬變得高深莫測。
“前輩說笑了。”
雲無涯乾笑數聲，堂堂合歡宗掌教，怎可能僅有啟蒙境。
九幽玄陰教的冥河老祖可是被他親手誅滅。
無非是他不願如實相告而已。
陸行舟若能讀心，會高呼冤枉，人與人之間最淳樸的信任呢，本座覺醒的可是正人君子系統，怎會誆騙於你。
你這是在質疑本座人品！
沿著四通八達的溶洞遊蕩數圈，陸行舟甚至都覺得輕微頭暈腦脹時，九霄雲螭終於是停在了一面巖壁前。
用霸王龍般的小爪子輕拍某處，圓溜溜的豆豆眼是老成油膩的自信，“咪嗚~”
陸行舟看向雲無涯，“冥河遺產在這堵巖壁後面。”
接下來輪到你表演。
“前輩確定？”
“嗯。”
雲無涯用手背輕叩，這裡的回聲，似乎真的與別處巖壁有著些微不同。
更脆亮更通透。
“其實沒什麼玄妙手段，先祖留下的典籍記載，我雲家血脈，便是開啟冥河遺產的鑰匙。”
雲無涯輕咬舌尖，淅淅瀝瀝的舌尖血，以奇怪的姿勢，潤溼巖壁。
陸行舟全程老人看手機表情包。
溝槽的玩意在給巖壁口角？
噫，沒眼看。
忽地玄芒大作，吮夠鮮血的巖壁，寸寸坍圮，待到塵埃散去，方寸空間映入眼眸。
四周巖壁上插放著長明燭，冥河的泥塑立於正中，腳下約莫剛及膝蓋的貢臺上，整整齊齊擺放著他為東山再起，留下的後手。
狡兔三窟是魔道修士的優良品質。
想來冥河自己都沒能想到，窟還在，他這兔先無了。
陸行舟往裡邁步，雲無涯突然將他攔住，長明燭映著他明暗交錯的臉，
“前輩當真是啟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