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並不怕，但怦怦跳的心，依舊懸在了嗓子眼。
“這是前輩的靈寵？”
“嗯。”
“長相倒與我們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九霄雲螭有些相像。”
慢著，只是有些相像？
正要坦白的陸行舟，嚥下梗在喉嚨的話，質詢的目光看向了蘇芷煙。
“九霄雲螭是五爪，但您的靈寵是七爪，鱗甲亦有些微細小不同。”
陸行舟如夢初醒，險些忘記，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並非九霄雲螭的實力巔峰。
系統所饋贈的‘靈種’才是真正的極限！
“不會看錯？”陸行舟輕笑道：“我的靈寵或許便是你們九霄雲宮丟掉的雲螭……”
看似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
事實也的確是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
但，劍走偏鋒，富貴險中求，能讓蘇芷煙更堅信，他的靈寵並不是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
果不其然，蘇芷煙道：
“自入九霄雲宮那日起我便常飼雲螭，是不是它，我能分辨得出。”
陸行舟面無表情，心底狂喜。
這時，九霄雲螭化形為嬌媚佳人，自雲巔而來，施施然向著陸行舟行禮，
“尊上，不負所托，冥河老祖已被誅滅。”
“不錯。”
陸行舟不忘古龍定律，一字太裝，三字及三字以上有損逼格，兩個字剛剛好。
角落裡的蘇芷煙倒吸口氣，原以為已摸清顧前輩的全部底細，未想到竟僅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的靈寵居然能輕易誅滅強悍到自己唯有靠自爆法相，方能重傷的冥河老祖。
最讓蘇芷煙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由顧前輩鎮守、統率的玄天劍閣竟在青冥古道偏安一隅，甚至名聲不顯。
換個九霄雲宮有這般強的鎮派靈獸，他們敢打平安縣城。
啊不。
他們敢以正道宗門魁首自居。
這便是格局！
九霄雲螭倏然看向發呆胡思亂想的蘇芷煙，頓覺熟悉，蹙眉沉吟片刻後，“暖玉？”
蘇芷煙愣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名字……”
暖玉是她未拜入九霄雲宮前的俗世閨名，亦有數十載不曾用過。
眼前這位素未謀面的靈寵竟脫口而出。
些許驚懼襲上，莫非顧前輩的靈寵，當真是，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
草！本座要賞你絕育套餐，讓雲螭一脈斷子絕孫！
陸行舟此刻的心境如‘咯噔文學’的孵化工廠，麻得想摸高壓電線解壓。
對上蘇芷煙困惑且戒備的雙眼，他想索性坦白算了。
沒錯！你九霄雲宮的鎮派靈獸就是被我玄天劍宗宗主顧守白所親手捕獲！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我顧守白一肩擔著，與隔壁的合歡宗，全無關係！
“不止是這名字，我還熟知你的全部生平經歷。”
九霄雲螭滔滔不絕，說著蘇芷煙曾在九霄雲宮時的詼諧往事。
聽得陸行舟想要撕爛她的嘴。
“前輩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蘇芷煙臉色慘白，聲音稍顫，因為九霄雲螭的話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