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蘇芷煙想到那日酒肆裡的點滴。
具體細節因著被藥荼毒所以記不清。
但能肯定的是，若那晚陸行舟隨波逐流，她早就變成了合歡宗掌教的形狀。
“我知道你不信，但在我眼裡，師尊似乎與那些正道宗門的掌教無異。”朝露說道。
我信！蘇芷煙強忍脫口而出的衝動，問出逆天問題：“既然你的兩位師姐都想與他雙修，那你呢？”
朝露的回答更逆天：“日日夜夜都在想！”
“可惜師尊不從，唉，我或許是在一座假的合歡宗。”
蘇芷煙：“……”九霄雲宮長老頓覺壓力驟增，甚至暗暗可惜沒能在靈墟集的溫情一夜拿到更多。
“一派胡言！”
這時腳步聲迴響於森羅獄。
宋貞趴牆角偷聽多時，朝露對陸行舟的描述簡直是胡說八道！
離譜至極！
“宋貞我勸你放了我和蘇芷煙，否則等師尊親至，整座城的黃泉古教都要被屠！”
朝露早已習慣世人對陸行舟的偏見。
“誰不知陸行舟一心問長生，早已不諳世事多年，你的命有他的長生大道重要？”宋貞冷嘲道。
“呵，”
朝露發出嘲弄冷笑，“你既然這般篤定，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嘴硬是沒用的，說到底，還不是忌憚合歡宗和陸行舟……
宋貞不與朝露扯皮，看向蘇芷煙道：“九霄雲宮倒是來得比合歡宗更快。”
這怎麼可能！
蘇芷煙先是不敢相信，她是九霄雲宮的叛忍，露宿青冥古道如同孤魂野鬼。
九霄雲宮怎會因她而施以援手。
莫非是江沉野？
若是他除了白搭上條命，能有什麼用。
況且，江沉野又是如何得知自己被困於黃泉古教的囹圄。
他…是不是搞錯了？
“你即將便能親眼目睹，九霄雲宮的修士是如何被聖教全殲！”
宋貞狠狠上嘴臉。
蘇芷煙無奈道：“我已與九霄雲宮沒有關係。”
宋貞不信，權當嘴硬。
這時急匆匆的腳步聲又響起，黑紗蒙面修士道：“九霄雲宮修士騎乘青鸞而來！”
青鸞？
蘇芷煙眉鋒狠狠一跳，若沒記錯的話，陸行舟的靈寵坐騎恰就是隻青鸞。
會是他嗎？
蘇芷煙聽得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一共幾人。”
宋貞已做好惡戰準備。
不可輕視九霄雲宮，以及他們救下長老的決心。
倘若當真不能敵，宋貞甚至以想明後路，以蘇芷煙性命相要挾，換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甚至能買一贈一再搭上個合歡宗餘孽。
“三人！”
“三人？”宋貞瞪著他，“沒看錯？”
“絕無看錯可能的確只有三人！”
“哈哈哈哈！區區三人便想闖我固若金湯的森羅獄！”宋貞仰天大笑。
朝露睨著蘇芷煙，用震驚眼神說話，莽還是你們九霄雲宮莽啊，真當黃泉古教是紙老虎？
森羅獄外。
陸行舟眼膜上浮現期待已久的字元：
“讀條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