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當玄霜青鸞翱翔於空時,秋婉儀抿唇道:“有件事我忘了講。”
“嗯?”
陸行舟輕挪目光看向她。
心說難道你是黃泉古教的密探,受我感化所以懸崖勒馬,現在是坦白局?
秋婉儀不知面前前輩的腦回路這般清奇,說道:“天機營的監證性格古怪,素於魔修不共戴天,最記恨的便是合歡宗。”
“記恨合歡宗?”
陸行舟尋思自己與他素無瓜葛,何時結下的仇怨。
秋婉儀緊攥玄霜青鸞的羽毛,“天機營監正的兩位親傳愛徒,無一例外,全部死於合歡宗師姐們的採陽補陰。”
陸行舟:“……”
那的確是不共戴天的世仇。
拉攏的可能性極低。
畢竟陸行舟是不打算隱瞞身份的。
合歡宗需要開啟知名度。
若隱藏身份幫周流皇朝拔除黃泉古教疥癬,那與錦衣夜行有何區別。
上嘴臉!陸行舟必須狠狠上嘴臉!
讓那些自詡正派的宗門睜大眼瞧清,究竟誰正誰邪!
“無妨。”
陸行舟擺手道:“能拉攏就拉攏,若是不能拉攏,只要別倒向黃泉古教便可。”
“我的目的是購置些靈材,用以煉丹。”
聞言,包括朝露秋家姐妹在內,都沒有太大反應。
他們對丹藥的理解都太淺薄。
權當是修煉時的助力而已,要在實戰體現出效力,太難太難。
而且,朝露甚至不記得,師尊的技能樹上有專屬於煉丹的版塊。
或許僅是天馬行空?
但蘇芷煙卻猛然坐正身體,期待的目光看向陸行舟,終於又能親眼見到他煉丹了嗎。
自那日在靈墟集的驚鴻一瞥後,蘇芷煙便記憶猶新。
一直想再親眼目睹,數枚神品靈藥一舉問世的盛況。
對於痴迷於煉丹的修士而言,無論付出再大代價都顯得值得。
玄霜青鸞上,幾人都在忙各自的事,陸行舟取出隨身帶著的丹道寶典,細細挑選最適合實戰的丹藥。
並且記住所需靈材。
朝露在擦槍,這把火龍瀝泉是陸行舟於她成年時的賞賜,這些年來,一直被朝露視作能與生命比肩的摯友。
正是因為這份赤忱,朝露才能在武道一途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甚至並不遜色於青梅和洛棠梨兩位師姐。
秋家姐妹在修煉,秋婉容本是沒有這些世俗的想法的,晃盪著腳丫看雲,悠悠閒閒的。
但被姐姐硬壓著修煉,美名其曰,在陸前輩面前好好表現,爭取周流皇朝事畢,就拜入他門下。
陸行舟:“……”
他全部都聽得到。
被當成工具人了屬於是。
-
黃泉古教總教。
代表周流皇朝至高皇位上,竟是位黑紗蒙面的邪修供奉。
貞元帝不理朝政,早被洗腦成一心只願證長生大道的行屍走肉。
甚至將皇位以及至高無上的權力視作桎梏自己的囹圄。
“天機營的勢力一日比一日龐大,目前已是顧不容小覷的力量。”
滿朝權臣無一例外全部皆是邪修鷹犬。
整座周流皇朝名義上屬於貞元帝,其實早已經被黃泉古教腐蝕。
“放任自流這麼久是時候該管一管他們了。”
身居皇位的供奉倨傲說道。
“兩日後派人全殲天機營,所有人畜,押回總教,我要吮幹他們的精血!”
供奉眼裡閃過濃濃陰翳與癲狂。
天機營妄與黃泉古教相抗衡,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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