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畜生！”
憤青朝露難以壓抑怒火。
倘若，黃泉古教將矛頭對向周流皇朝的達官顯貴們，她都不會這麼氣。
可偏偏黃泉古教放任權貴自流，而將屠刀斬向百姓。
全無骨氣！
“百姓的錢三七分成，豪紳的錢如數奉還……”
陸行舟喃喃自語，讓學應當申遺！
“黃泉古教看似有骨氣，實則依附著周流皇朝。”
許豐年邊思考邊說道：“如同腐骨之蛆，二者似乎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顧守白點頭道：“所以貞元帝才是罪魁禍首。”
陸行舟輕拍玄霜青鸞讓它降落，皇都就在眼前，是該瞧瞧這裡究竟已經變成怎樣一副慘狀。
單是想到或再見證一座奉天郡。
幾人的心緒便無端沉重。
玄霜青鸞落至地面後，望著斑駁城牆，陸行舟走向城門，至少從觀感來講，皇都並沒有那麼悽清。
“居然沒有守城衛兵，貞元帝不怕內亂嗎？”
朝露蹙眉說道。
許豐年解釋道：“千萬別小看修士勢力，只要有黃泉古教在，內亂反叛輕易能被掐滅……”
“守城衛兵因著種種原因，是黃泉古教邪修眼裡最完美的補藥。”
朝露：“……”
繼續往城內走，秋婉儀突然感慨道：“這是我記憶裡的周流皇都。”
“什麼意思？”
“你們看那座市集，渾然不似受黃泉古教影響！”
陸行舟早已發現，街上車水馬龍、摩肩擦踵，唧唧喳喳的議論絡繹不絕，一派人間煙火氣。
“你不是說皇都是受黃泉古教影響最深的地方嗎？”
顧守白看向許豐年，希望他能給眾人完美的解釋，這裡除了城建蕭條以外，那裡像是他說的那樣影響最深……
許豐年啞口無言，“這，這裡與我熟悉的皇都截然不同。”
“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數十里一個活人都沒有！”
篤定的語氣不像是信口胡謅。
況且，許豐年沒有蠢到用眾人都能看出的事實來撒謊。
輕而易舉便能被戳穿……
全無意義。
“他們全部都不是活人……”
一直沉默著的蘇芷煙突然語出驚人。
“你的意思是…亡魂？”陸行舟看向她。
蘇芷煙搖頭道：“既不是人也並非亡魂，我能感受得出，卻又摸不清原因……”
陸行舟微眯上眼，在這座詭譎皇都，感受到濃濃威脅。
眼下的他已無體驗券可以借來光的力量。
沒有後備力量就沒有安全感。
陸行舟甚至由衷質疑，貿然來到皇都，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該穩一手的。
“老規矩，先去酒肆。”陸行舟斬釘截鐵。
既來之則安之，總不能在徒弟盟友面前折了面子。
旁人都是次要的。
關鍵是朝露，雖然她表現得很正常，但難免擔憂，陸行舟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患上了‘被睡綜合恐懼症’。
“嗯。”
踏進皇都最大的酒肆，一眾人分兩桌坐在角落，跑堂態度殷切，輕車熟路，面帶笑容。
瞧不出絲毫非人的破綻。
酒水甘冽、清甜，幾乎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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