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一困惑漸漸襲上許豐年心間。
甚至到百思不得其解的程度，只得求助般的看向一直沉默的九霄雲螭。
“前輩……”斟酌一番稱呼後，許豐年問：“我為何感覺陸前輩在修煉，而且是從頭開始。”
淬骨境晉升合脈境，說上句從頭開始並不過分。
對初涉修煉的普通修士而言。
淬骨境是可望不可即的崇高境界，甚至某些散修，究其一生都難窺合脈境的門檻。
同為修士亦有參差。
別看許豐年曾經的身份僅僅只是天機營的大師兄。
堂堂天機營在合歡宗以及玄天劍閣面前，僅是微不足道的小老弟。
但在偶然掌握修煉法門的修士眼裡，無異於謫仙。
至於諸如陸行舟、顧守白之流……傳說裡的神仙不外乎此。
正因如此，所以許豐年才困惑並嘀咕，陸行舟為何會有從淬骨境修煉至合脈境的過程。
這是矛盾的。
在許豐年的認知裡，陸行舟從淬骨境晉升合脈境的時候，他應該還是液體……
九霄雲螭作為與陸行舟血脈相連的靈寵是能看出他身體狀況的。
知道他的境界僅僅只是淬骨境，更能感受得到‘體驗券’的存在。
九霄雲螭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這種狀態。
“返璞歸真，從頭再來，此淬骨境並非你所能理解到的淬骨境。”
九霄雲螭面不改色胡說八道。
事實上，陸行舟的實力，陸行舟全部，在她的眼裡，也是迷濛著的存在。
幾乎難以窺伺詳細。
“返璞歸真……”許豐年反覆咀嚼著這句話，幾秒後，看向陸行舟的眼裡充滿難以言喻的驚恐。
這才是真正能掌控雷電強者的真正姿態。
玄妙難言，普通修士幾乎難望項背，差距森然。
見許豐年輕易就信以為真，九霄雲螭暗吐一口氣，人類修士果然是極好糊弄的。
心思太深沉，想法太複雜。
換做同為靈獸的同僚，聽聞自己的解釋，高低得擼起袖子試試陸行舟的淬骨境究竟有何不同。
畢竟實踐出真知。
不像是人類修士，全靠虛無縹緲的腦補。
靈智最拉胯的靈獸，都沒他們蠢。
九霄雲螭如看傻子般的眼神盯著許豐年看，並非所有人類修士都是尊上。
許豐年顯然是人類修士裡的負面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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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得到，陸行舟已經找到了龍脈……”貞元難得露出愉悅的表情，“陸行舟果然不會讓朕失望。”
“接下來讓我們拭目以待他究竟有沒有摧毀龍脈的手段！”
“我賭有，皇叔覺得呢？”
今天是貞元登基以來最愉悅的一天，只要陸行舟可以摧毀龍脈，周流皇朝便可順勢突破桎梏。
整個青冥古道，沒有任何修士，任何勢力，能夠擋得住，英靈們的鐵蹄肆虐。
“我也賭有，但我與你感覺不一樣……”
皇叔望著英靈殿所在的方向，悵然道：“陸行舟似乎在吸收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