慍怒監正,昂首闊步向眾人走來。
許豐年緊抿著唇,眼裡晦澀難明。
蘇芷煙充滿戒備,天機營監正的所作所為,在她這裡,已被列入黑名單。
朝露哼笑一聲,輕握火龍瀝泉的手緊了緊……
膽敢說句廢話那就直接撕破臉皮!
“裡面是誰在煉丹!”
監正不由分說,質問許豐年,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心道原來你小子才是天機營的二五仔。
“合歡宗宗主,”許豐年自知隱瞞無用,索性將難題拋還給監正,“陸行舟!”
天機營與合歡宗相較,猶如螢火微光比肩煊赫燦日。
他倒要看監正究竟怎樣解決這樁難題。
監正聞言果不其然呆愣數秒,溝槽的居然是陸行舟這尊瘟神,難怪那煉丹異象絕非普通修士可比。
“既是陸前輩,我便給合歡宗幾分薄面。”
數秒後,監正噙著些身為一宗主位的上位者氣魄,淡然道:
“煉完丹後,即刻離開天機營。”
“天機營廟小,容不下這尊大神。”
朝露性格火爆,當即衝向監正,拿火龍瀝泉指著他,“我們若是偏不願離開呢。”
監正臉色當即難看數分,並未給出確切回答,而是暗示道:“這裡畢竟是周流皇朝!”
“我天機營受黃泉古教荼毒,早已養出堅韌不拔的脾性。”
“合歡宗若執意分一杯羹,我們未嘗不能驅狼吞虎!”
暗示天機營或有與黃泉古教合作,與合歡宗爭鋒相對的可能。
說是暗示,其實是明示。
朝露緊繃小臉,“你這監正真該被侵豬籠,師尊日理萬機,不惜拋擲自己的事,救周流皇朝於黃泉古教水火中。”
“你卻口口聲聲要與邪修合作,看來師尊說的沒錯,你們天機營名為厲兵秣馬,實則是在這裡苟延殘喘!”
“難怪黃泉古教能在周流皇朝一路平推,全無阻礙!”
“你們天機營才是周流皇朝變為如今這番田地的罪魁禍首!”
聞言,監正氣得臉色陣陣慘白,咬牙切齒的聲音,清晰可聞。
朝露的話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天機營真將黃泉古教視作仇敵嗎?
非也。
無非迷惑眾生、安撫殘存良知的障眼法。
若不披上袈裟,眾生怎知我,塵緣已斷,金海盡幹。
“天機營的苦衷你等魔修又怎會明白!”
監正失去冷靜,變得口不擇言,“你合歡宗,採陽補陰,多少修士因你們而慘死!”
“你們與黃泉古教又有何分別,無非一丘之貉!”
這就有點不講情面,騎臉輸出了。
雖是魔修,單論體量,合歡宗卻是天機營數倍。
許豐年坐山觀虎鬥,不信朝露能忍得住。
若在這裡就徹底撕破臉皮,陸行舟出面,監正慘死,他這大師兄振臂高呼,自是響應如雲。
取監正而代之的機會似乎近在眼前!
“口出狂言!我今日便讓你領教魔修的厲害!”
朝露是極容易被點燃的性格。
平生兩大禁臠,宗門與掌教,誰碰誰就得做好被火龍瀝泉捅的準備。
監正強作鎮靜,“合歡宗是真的要跟黃泉古教同流合汙嗎!”
“我原以為你們雖是魔修至少脾性要比邪修正派,分得清恩怨是非。”
“現在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與那邪修分明是一丘之貉!”
言之鑿鑿,看似是激將,實則為自保。
若朝露真向他出手,雖不能敵,但自保是沒問題的。
到時候就能將所有髒水潑給合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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