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豐年欽佩到五體投地的時候。
異象橫生！
地面上浮現出若隱若現的陣紋——
有的是殘缺的‘困仙陣’，有的是斷裂的‘五行殺陣’，更有甚者是早已失傳的‘上古九宮陣’。
這些殘陣似被喚醒，各自逸出一縷青光，匯入丹爐上方的虛空。
形成一個巨大的‘陣網’虛影。
網中流轉著‘生門’‘死門’‘破陣眼’的標記。
就連天機營的穹頂都被染成陣紋的顏色。
青黑相間，如破碎的龜甲。
太虛青囊裡竟湧出‘逆陣之氣’。
蘇芷煙感慨道：“這便是神品千軍破陣丹嗎？果然是神乎其神！”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許豐年頻頻頷首，同樣以沉重語氣感慨道：“直至今日我才懂得，煉丹並非按部就班，更需要靈光乍現！”
“我以往煉丹就太一板一眼，墨守陳規，所以極難有所突破！”
“實則煉丹並無定數！”
僅是窺伺神品丹藥出爐時的異象盛況，便讓二人收穫頗豐。
對丹道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然而，秋家姐妹卻是一臉懵逼。
秋婉儀略有所悟，但那具體感受就像飄蕩於半空，看得見卻摸不著。
秋婉容則瞪圓清澈雙眸，“二位前輩能說幾句雅俗共賞的話嗎？”
她實在是聽不懂。
神神叨叨像是在做法。
蘇芷煙莞爾一笑道：“尋常陣法講究‘聚靈’、‘藏陣’。”
“因此我們在煉製‘千軍破陣丹’的時候，素以此為標準。”
“目的是將陣勢融入丹道。”
許豐年接著道：“這法子按部就班最是穩妥，只要對陣勢理解夠深刻。”
“煉製千軍破陣丹時注意‘聚靈’和‘藏勢’就不會失敗。”
“最次都是下品……”
這說法，秋婉儀是聽說過的。
正因如此。
才有傳言說，‘千軍破陣丹’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煉製的丹藥。
容易在於掌握陣勢以後的煉製。
難在於有些悟性俗常的修士或許究其一生都難以理解‘陣勢’二字。
畢竟，修煉界亦有參差。
“陸前輩，難道不是這樣煉製的嗎？”秋婉儀輕聲問道。
蘇芷煙點頭解釋道：“他煉製千軍破陣丹卻專注於破‘聚靈’、斷‘藏勢’。”
“這般手段我前所未聞，卻又無比契合‘千軍破陣丹’。”
“是將‘聚靈’與‘藏勢’理解至如臂指使程度才會擁有的出塵悟性！”
說話間，地面裂開蛛網般的細紋。
類似陣法被強行抹除留下的痕跡。
丹房上方浮現出一座‘虛影陣宮’。
高約百丈，玉石牆壁上刻滿上古陣紋，宮門大開。
無數半透明的古代陣法師虛影從中飄出，繞著丹房盤旋。
最後，太虛青囊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
那光穿透天機營的厚實穹頂，直照九霄，竟讓原本晴朗的天空出現‘陣影投射’。
空中浮現出歷代著名陣法的虛影。
從‘周天星斗陣’的浩瀚星軌，到‘九曲迴環陣’的水波迷蹤，再到‘誅仙劍陣’的四劍虛影。
每一道虛影都在丹房上方盤旋三圈。
隨後沒入太虛青囊。
緊接著，大地震動，所有之前浮現的地面陣紋突然‘活’了過來。
如金色鎖鏈般衝向太虛青囊。
在丹房周圍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破陣領域’。
丹爐出飛出一枚青金色丹丸，表面流轉著細密的陣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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