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本王的未婚妻!”
軒轅晟方才,雖然親耳聽著,趙阿才說出了一切,卻仍覺有些不真實。
眼下,再一次從趙阿才嘴裡確認,戰王府的戰王妃,才是定國公的二小姐,他心心念唸的宋昭昭時,他該是震怒至極的。
可是,他心裡那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在這一刻,卻彷彿被澆上了一盆涼水,在滋啦一聲後,轟的一下,騰起了煙霧。
不知不覺之間,他的眼底,漸漸染上了幾分笑意。
明暗不定的燭火下,他的眼前,不停的閃過宋昭昭的那張與宋清婉有幾分相似的容顏。
想著她當初為了求生,拿著墨玉如意砸向他的孤注一擲。
想到她壯士斷腕般,拿青磚砸向他的絕決。
再想到她前日在定國公府,不顧一切與他纏鬥,拿額頭撞他的拼命模樣。
還有她最後與六年前一模一樣的神情,蔑視著他,說他是弱雞的一幕幕……
軒轅晟那顆煙霧繚繞的心,彷彿瞬間衝破了煙霧的桎梏,再次燃起火星,又熊熊燃燒起來。
他一直都覺得,與他私會的宋昭昭,與他記憶中的人兒,除了容貌相似外,哪裡都不一樣。
原來,一直與他私會之人,是宋清婉。
而她……
那個平時,將他氣到跳腳,撕下他易.容面具時,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精心裝扮起來,卻讓他沒來由,怦然心動的她!
才是真正的宋昭昭!
他心心念唸的昭昭啊!
她本該風風光光的,嫁入他的王府,受他寵愛,被他捧在手心,與他琴瑟和鳴。
可是事實卻是,她被趙氏母女,算計著嫁入了戰王妃,如今成了他名義上的王嫂。
如此造化弄人,讓他心疼之餘,又忍不住低垂著頭,竟痴痴輕笑了起來。
深更半夜,以軒轅晟眼下的狀態,他這笑聲,雖然低醇悅耳,卻來得實在突兀。
突兀的,長安和趙阿才,全都覺得毛骨悚然!
對於長安來說,他家王爺,前兩日被戰王妃打後,也這麼笑過。
眼下,見軒轅晟又這般笑起來,長安只以為,他家主子,這是被氣瘋了,才氣極而笑,不由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聲:“王爺,您息怒啊!”
軒轅晟漸漸斂了笑,眼底微冷了幾分,“息怒!本王當然要息怒!”
如若不然,他現在恨不得直接殺到定國公府去。
可是他不能,他要先弄清楚,他的昭昭,到底打算怎麼處置那些混賬東西,
想到宋昭昭,他當即便想趕去戰王府。
他從未如眼前這般慶幸過!
慶幸如今,他王兄昏迷不醒,他頂替了他王兄的身份,即便宋昭昭陰差陽錯,成了戰王妃,他也仍舊可以,以他王兄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
但是就在他迫不及待,抬步欲要向外之時,又想到宋昭昭對他的態度……
當即,他的眉頭,倏地一下便緊皺了起來。
“王爺?”
長安眼見自家主子,一會兒說要息怒,一會兒又要抬步向外,眼下卻又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實在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將這個趙……”
軒轅晟在短暫沉吟後,指著趙阿才,再次對長安開了口。
“趙阿才!”
長安知軒轅晟不記得趙阿才的名字,連忙出了聲。
“本王管他叫什麼?”
軒轅晟無所謂地揚了揚眉頭,一臉嫌棄地掃了眼趙阿才身下,“先把他關進暗牢。”
語落,他轉身進了內室。
須臾過後,等他再出現,已然重新易容成軒轅聿的模樣。
長安見狀,神情一愣,忙道:“王爺,眼下天熱,您臉上的傷……”
“無礙的。”
軒轅晟不以為然地輕擺了擺手,“備馬車,去戰王府。”
“是!”
長安又愣了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領命去備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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