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聿在兩位嬤嬤離開之後,便從宋老夫人身後,飄到了宋昭昭身邊。
他浮身宋昭昭身側,看著妝容精緻卻神情冷漠的宋昭昭,手裡把玩著白玉戒尺,施施然坐回須彌榻上。
見宋昭昭整個人雖年歲不大,但在面對曾算計她性命的長輩,還有謀奪了她親事的親人時,氣勢卻是十足。
他嘴角微揚的弧度,藏都藏不住,連眼底的笑意,都染上了一股子與有榮焉的驕傲和自豪。
“宋昭昭!”
待到青黛和倩兒離開,宋老夫人對丫鬟僕從,吩咐了一句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準進來,便遣退了眾人。
如此,安壽堂中再無外人。
宋清婉本就因被宋昭昭壓她一頭,心中氣惱不已,如今更是因她奶孃一事,第一個便繃不住了。
只見她猛地起身,朝著宋昭昭衝了過去,揚起手臂,便欲掌摑宋昭昭。
“你這賤人!”
宋清婉口中,賤人二字,才堪堪落地。
她揚起的巴掌,連宋昭昭的邊都還沒碰到,便見宋昭昭眸華一凜,笑得如地獄裡爬出的浴血修羅一般,猛地揚起手裡的白玉戒尺,狠狠砸在她的手腕上。
骨節錯位的脆響,伴隨著宋清婉的尖叫,驚得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宋昭昭提裙抬腳,一腳狠踹在宋清婉的肚子上,將宋清婉直接踹倒在堂廳之中。
這突然的變故,使得宋老夫人和宋庭禮夫婦,全都震驚在當場。
因宋老夫人不喜女子舞刀弄棒,對將門出身的二兒媳,也就是宋昭昭的母親季氏自是多有不滿。
季氏怕宋昭昭回到京城後,宋老夫人會因宋昭昭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而不喜宋昭昭,又遷怒於宋庭威。
早在宋昭昭從南疆回京前幾個月,季氏便強壓著宋昭昭,丟了手裡的短刀長槍,閉門不出不說,每日還差七巧,給宋昭昭按摩全身,分解她身上的肌肉的同時,又用牛ru沐浴,將她全身的肌膚,滋潤的白白嫩嫩。
是以,宋昭昭在回到定國公府後,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深閨小姐模樣。
正因如此,眼前堂廳裡,宋昭昭的這些親人,才全都以為宋昭昭是個好拿捏的。
在宋清婉衝上前去,要對宋昭昭動手時,不管宋老夫人還是宋庭禮夫婦,他們誰都不曾阻攔,因為他們覺得宋清婉吃不了虧,卻不想最後宋清婉,竟然被宋昭昭當著他們的面,又打又踹。
“婉兒!”
眾人之中,頭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宋清婉的母親——趙氏。
“賤人喊誰呢?”
宋昭昭眼看著愛女心切的趙氏,在驚呼一聲後,便撲到了宋清婉面前,不由哂然一笑,緩緩放下提著的裙襬,語氣淡淡地對宋清婉道:“本宮是戰王府的王妃宋清婉,而你……才是宋昭昭。”
“宋昭昭!”
宋清婉疼得渾身冒出冷汗,心中怒極,咬牙喊道:“我要殺了你……”
宋清婉喊打喊殺的話,才剛剛出口,便見宋昭昭黛眉一皺,握著白玉戒尺的那隻纖纖素手,再次高高抬起。
當即,宋清婉那要殺了宋昭昭的叫囂聲,如被掐斷的弦,瞬間消散在喉間,只得握著似是被打斷的手腕,護住自己的肚子,滿是震驚和痛楚地,靠在趙氏懷裡。
“我這身份,可是在太后和皇上皇后跟前過了明路的……”
宋昭昭拿手裡的白玉戒尺,看似隨意地指了指宋清婉,言語之中滿是諷刺和警告:“妹妹以後說話,可要注意著些,如若不然,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
說著話,她拿手裡的白玉戒尺,在脖頸處比劃了一下。
驚得宋清婉煞白了臉色!
“宋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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