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拿宋昭昭奶孃和七巧的性命,要挾宋昭昭的時候,宋昭昭剛把安壽堂前廳裡的鎏金香爐,一腳踹落在地。
哐啷一聲後,正欲拿手裡的白玉戒尺,繼續打砸的宋昭昭,聽到宋清婉的話,猛地回頭,看向宋清婉的眸子裡,滿是緊張和忌憚:“奶孃和七巧?她們在哪裡?你把她們藏在哪裡?”
軒轅聿見宋昭昭滿是忌憚的緊張模樣,不禁眸色一沉,也朝著宋清婉望了過去。
“她們?”
宋清婉見宋昭昭果然在意七巧母女,忍著痛冷笑了一聲。
垂眸之間,她忍痛從腕上褪下一隻纏枝花紋的銀鐲,微揚著下頷,將那銀鐲扔到了宋昭昭腳下。
銀鐲落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宋清婉的聲音,伴著這聲脆響,在宋昭昭耳畔,不停迴盪著:“你那奶孃和丫鬟,在暗室之中,每日都哭喊著你的名字,求我饒她們一命。”
“宋清婉!”
宋昭昭的視線,緊緊凝視著落在地上的纏枝花紋手鐲,再想到前些時日,趙氏命人送到戰王府那隻出自七巧之手,喜鵲眼睛上染了猩紅的荷包……
她緊握著白玉戒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們母女,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償命!”
宋老夫人眼下見宋清婉成功制止了宋昭昭的肆意撒野,以為已經掌握了宋昭昭的軟肋,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屑聲道:“她們不過是府裡的奴才,兩條賤命而已,豈能與你堂姐的性命相提並論。”
“她們雖是奴才,卻對我忠心耿耿,而你們……”
宋昭昭手執白玉戒尺,視線一一掃過廳內眾人,神情亦如宋老夫人一般滿是不屑,聲音像臘月裡結霜的冰凌:“可你們呢?你們雖是我的血親,卻害我性命,謀我親事,如今更是以她們的性命來逼迫於我!你們……簡直喪盡天良!”
語落,她緊握著白玉戒尺的手,明顯顫抖起來,怒聲喊道:“是你們,不配與她們相提並論才對!”
“妹妹,我知你心裡有怨,不過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呢?”
宋清婉以為,她手中握有宋昭昭奶孃和七巧的性命,已然拿捏住了宋昭昭的七寸,有恃無恐地緩步上前,來到宋昭昭面前。
經由方才一番打砸,宋昭昭頭上的髮髻,已然有些散亂,一張俏臉,微微漲紅。
宋清婉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動作親暱地將宋昭昭耳側散落的青絲,掖到宋昭昭的耳後。
而後,她眸色一冷,手順勢向後,扣住宋昭昭的後腦,湊近宋昭昭的耳邊,吐氣如蘭間,帶著胭脂香氣息的聲音,彷彿吐著信子的毒蛇,徐徐傳進宋昭昭的耳中:“你放心,你的奶孃和七巧,眼下倒也還好,不過……接下來,她們好不好,能不能活命,可就要全看妹妹的表現了。”
聞言,宋昭昭身形明顯一顫。
宋清婉感覺到宋昭昭的輕顫,十分滿意地勾起唇角,而後突然鬆手,用力將宋昭昭向後推去。
只下一刻,便見宋昭昭順著宋清婉的力道,身形踉蹌著後退兩步,直到碰到了後面的屏風,才堪堪止住身形,有些無力地滑坐在冰涼的地磚上。
“宋昭昭……”
軒轅聿見慣了人前假裝柔弱,人後卻成竹在胸,該出手時,絕不含糊,總能絕處逢生的宋昭昭。
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宋昭昭被人威脅,卻似是真的被人拿捏了軟肋,已經無力反抗。
當下,他俊臉一沉,便飄到了宋昭昭身邊,緊皺著眉宇,神情關切地凝視著宋昭昭:“你莫要擔心,你堂姐口中所說的那兩人……只要她們還活著,你就一定可以救出她們。”
聽到軒轅聿的話,宋昭昭眼睫輕顫了顫。
不過,她眼下不能理會軒轅聿,只視線輕飄飄地從他寫滿關切的俊臉上一掃而過,便緊攥著手裡的白玉戒尺,眸華抬起,朝著宋清婉望去。
見宋清婉一臉得意,正居高臨下地蔑視著她,她緊鎖著黛眉,紅唇開合數次,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怎麼做你才能放了她們?”
“宋昭昭!”
軒轅聿見宋昭昭欲要妥協,不由加重語氣,又喊了她一聲。
在軒轅聿看來,宋昭昭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
但是宋昭昭卻只當看不見軒轅聿,也聽不到他的喊聲!
見宋昭昭如此反應,軒轅聿那張本就陰沉的俊臉,當即泛起了青黑之色。
“讓我想想……”
宋清婉的手腕,眼下雖然仍舊很疼,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因宋昭昭奶孃和七巧,而受制於她的宋昭昭,宋清婉臉上的得意,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只見她眼簾微垂,眸光從睫毛縫隙間透出,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掃過宋昭昭,冷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你的身份,已經在太后和皇上皇后面前過了明路嗎?日後你便回你的王府,好好做你的戰王妃,無事不得出戰王府一步,不準做出任何有辱定國公府門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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