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別可是了。”
宋昭昭的耐心即將告罄,看著不停可是的軒轅聿,她雙手叉腰,用力抿了下唇,音量拔高,差點用喊的:“慈不掌兵,情不立事,我不允你那幾箱金元寶,你說我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眼下我順了你的心思,你又在可是個不停,你統御的那些將士,知道他們的戰神王爺這麼婆婆媽媽的嗎?”
婆婆媽媽這四個字,用在男人身上,是絕對的貶義。
被宋昭昭拿這四個字,來形容的軒轅聿,自然也不樂意。
自思緒中回神,看著宋昭昭雙手叉腰,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眼底的憂慮和掙扎褪去,聲音也跟著淡了下來:“宋昭昭,你好好說話。”
“我一直在好好跟你說話啊!”
宋昭昭眼下,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見這牛眼下因她那句婆婆媽媽,還有些不樂意了,她低聲咕噥了聲:“一個大男人,這麼囉裡八嗦的,也不知你在北境的時候是怎麼掌的兵?怎麼殺的敵?”
“你知不知道,北境戰家軍軍餉一事,後面牽扯到的,除了我的外祖之外,還有我的父皇,你要做的這件事情,是在跟朝廷叫板。”
軒轅聿現在是生魂狀態,什麼都做不了。
便是氣極了,也不過是自身能量波動的厲害,根本傷不到任何人,自然也傷不到宋昭昭。
但是他眼下,還是很生氣。
宋昭昭方才問他,是不是在擔心她的安危。
他沒有承認。
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還就是在擔心她。
他怕她整件事情,做不圓滿,到時候功虧於潰,被惡果反噬。
哪怕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他求之不得。
但是沒來由的,他就是不想她出事。
“不知王爺聽沒聽過一句話?”
宋昭昭跟軒轅聿說了半天了,眼看著兩人跟吵架一般,都揚起了嗓門,她心道若不是方才實在被他的大義所感動,她才懶得蹚這趟渾水,當即暗呼果然衝動是魔鬼,有些後悔,又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她知他是怕她事情做不成,到時候再把命賠進去,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去做,永遠都不會知道結果如何。
她相信世間萬般事,成敗皆在人,只要肯用心謀算,傾力而為,縱是前路漫漫,哪怕到了山窮水盡之境,最後也能得見柳暗花明。
是以,在問了軒轅聿一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後,她不等他回答,便微仰下頷,迎著他毫不掩飾怒氣的雙眸,漆黑的瞳孔裡,燃燒起不羈的火苗,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帶上了一抹嘲諷:“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聞言,軒轅聿眸色大動。
她眼底的火,似是燒到了他的心裡,讓他忍不住將鼻腔裡,溢位的笑意,碾碎在唇齒之間:“這話聽著野蠻,卻也痛快。”
“王爺活著的時候,為家國,為北境,為你那父皇和母后,活得便不痛快,如今……”
宋昭昭上下打量了一番軒轅聿,也不怕他再受刺激,輕嗤了一聲,毫不客氣道:“前幾日,我若如王爺這般,前怕狼,後怕虎,那我活不到現在!而王爺你這樣子,雖是活著,卻儼然已經死了,既是死了,成了鬼了,那何不當個痛快些的死鬼?”
宋昭昭的話,不好聽,但話糙理不糙。
說得實在在理,軒轅聿無可反駁,只得附和點頭:“你說的對!是該當個痛快的死鬼!”
宋昭昭見狀,不再多言,暗暗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再說下去,她真怕跟他一言不合再吵起來,跟鬼吵架?跟鬼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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