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昭昭的認知裡,戰王府的庫房,即便是比不得魏太后的庫房奇珍異寶無數,也該是滿滿當當,有不少好東西的。
但是,看著眼前偌大的庫房裡,那空空如也,已然結了蜘蛛網的置物架,和幾個已然開啟,卻同樣空蕩蕩的檀木箱子,宋昭昭還是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有些不置信地偏頭問著身邊的彩嬤嬤:“嬤嬤,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有!”
彩嬤嬤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你確定?”
宋昭昭抿了下唇瓣,指著眼前顛覆她認知的地方,聲音拔高道:“這個連老鼠打個轉,都能聽見回聲的地方,真的是王府的庫房?是戰王府的庫房?”
她此言一落,恰逢李嬤嬤也到了。
見宋昭昭聲量拔高,李嬤嬤當下,便喘.息著出了聲:“王妃,您說話時,須冷靜自持,語氣平穩……”
“嬤嬤!我冷靜不了!”
宋昭昭這會兒腦瓜子嗡嗡地響,不等李嬤嬤的話說完,她便陡地出聲打斷:“你看看這王府的庫房,你要我怎麼冷靜?”
她本來想著,穿越而來時的必死之局已破,如今軒轅晟又被她咬傷了耳朵,在他耳朵上的傷,沒好利索之前,不會再來折騰她。她手裡握著宋清韻這張牌,可以暫時牽制趙氏,保全原主的奶孃和七巧,再加上魏太后賞她的人和物件,她終於可以在戰王府裡,過幾日安穩日子了。
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軒轅聿堂堂的戰神王爺,竟然是個窮鬼啊!
雖說,她有從魏太后那裡要來的那些金元寶,這日子倒也不是不能過。
但是她這才認下宋清婉的身份,這好好的戰王府,變成了空架子,心裡難免有落差。
那種落差感,十分的不舒服。
是以,由著那不舒服的感覺裹挾,在想起彩嬤嬤跟她說,用在魏太后身上那一套,對付李嬤嬤保準管用後,她心思電轉,當即把心一橫,似是遭受到天大的打擊,後退一步跌坐在地,讓李嬤嬤可以看道庫房全貌的同時,用力拍打著身側的地磚,哭喊出聲:“李嬤嬤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被她打斷話的李嬤嬤,原本氣都沒喘勻。
此刻,見她不顧形象地哭喊著,再看著眼空蕩蕩的庫房,不由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啊!”
宋昭昭用力又拍了兩下身邊的地磚,那眼淚摻雜著後知後覺的悔意,說掉就掉下來了。
“從宮裡回來之後,我便想著讓彩嬤嬤將太后娘娘的賞賜,先造冊入庫,誰成想彩嬤嬤到庫房一看才知,這戰王府的庫房,竟然是空的。”
軒轅聿這死鬼,當初跟她說戰王府很窮的時候,她還以為他在誆她。
誰能想到,他竟然真的這麼窮!
這個死鬼,竟然沒騙她!
早知道,她非得厚著臉皮,從太后庫房裡,多挑幾箱子金元寶。
“那是不是因為……”
眼看著宋昭昭哭得跟蠟臺似的,李嬤嬤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糾正宋昭昭的禮儀是否得當了,忙仔細忖度了下,猜測著某種可能:“王爺常年待在北境,所以這王府庫房的東西,是不是全都搬去了北境的戰王府?”
話落,李嬤嬤覺得這樣也說得通,皺著眉頭,上前欲要將宋昭昭扶起:“王府在京城的田莊和鋪子,年前都會結算好銀子入賬,這庫房是空的也無礙,只要銀子還在賬上,那王妃這日子,就是大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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