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伸手,指了指青黛兜著的那些瓶瓶罐罐,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箱子,朝著青黛含笑挑起了眉梢:“這些好東西,都是我們的了。”
聞言,軒轅聿神色一怔。
青黛則眸光陡地亮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的眉頭就糾結到一起:“沈姑娘不在,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宋昭昭瞥了青黛一眼,十分不客氣地說道:“今夜過後,我們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不過是要她一箱子renpi面具罷了。”
“王妃說的是。”
青黛聽完宋昭昭所言,在咂摸了下嘴唇之後,到底還是依著宋昭昭的吩咐,將東西放到了箱子了,然後笑得見牙不見眼地,把箱子背了起來。
她們主僕二人,從藥廬返回堂廳之時。
謝流年已經久候多時。
見宋昭昭進門,他連忙上前行禮:“見過王妃。”
“天天見,就不必拘禮了。”
宋昭昭十分隨意地對謝流年言語一句,越過謝流年行至主位落了座。
抬眸之間,見謝流年輕皺著眉頭,看著青黛身後揹著的藥箱,她輕描淡寫道:“我去沈千嬌那裡,找了些用得著的東西。”
聞言,謝流年心中瞭然,忙輕點了點頭,對宋昭昭稟道:“王妃吩咐的事情,卑職已經全都安排下去了。如今北境來的那些人,已經進城了。”
宋昭昭輕點了點頭,問起了前院的事情:“庫房那邊,清點的怎麼樣了?”
“還在清點。”
謝流年忖度了下,輕道:“依卑職推斷,大約得清點到入夜了。”
話落,謝流年連忙問道:“王妃要出城之事,可要告知彩嬤嬤?”
“不用。”
宋昭昭想著,彩嬤嬤要是知道她出城,說不得又要擔心,倒不如先瞞著彩嬤嬤。
思及此,她對青黛勾了勾手指。
青黛會意,連忙湊上前來。
只聽宋昭昭輕道:“你拿些迷魂散,去找倩兒,然後……”
青黛聽完宋昭昭的吩咐,臉色變了幾變,但到底還是看了宋昭昭一眼後,依言去做了。
在青黛離開之後,宋昭昭起身提了藥箱,然後對謝流年吩咐了一句:“你且等我片刻。”
語落,她轉身就回了廂房。
見狀,軒轅聿閃身就跟了上去。
不過,宋昭昭卻不以換衣服為名,將他擋在了門外。
不久之後,等到宋昭昭再次出現時,已是一身普通灰色男裝打扮,長髮也挽成了髻團。
而她的臉上,也覆上了一層五官平平的人pi面具。
軒轅聿乍見易容後的宋昭昭,驀地瞪大了雙眸,他的神色明顯愣了愣。
半晌兒,他才在看到宋昭昭手裡的那把短刀之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連名帶姓地喊著她:“宋昭昭?”
“這屋子裡就我一個人,不是我還能是誰?”
宋昭昭蹙眉,斜睇了軒轅聿一眼,見他一臉怔愣,她輕扯了下唇角,抬步前往堂廳。
軒轅聿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須臾,待到宋昭昭出現在堂廳之時,謝流年也因她這陌生的容貌和裝扮,一臉震驚地脫口問道:“你是何人?”
當下,宋昭昭輕笑了下,直接無視一臉震驚的謝流年,邊抬步向外邊淡淡出聲:“謝二狗,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把你的眼睛往回收一收。”
“王妃?”
謝流年眉頭一蹙,連忙跟著宋昭昭一路向外。
“不是我還能是誰?”
宋昭昭白了謝流年一眼,大步向外。
不久,她和謝流年,就到了馬廄。
謝流年停下腳步,深看了眼身邊易過容的宋昭昭,指著不遠處的一匹銀白色的駿馬,“王妃,您的馬在那兒!”
宋昭昭循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匹膘肥體健,毛色發亮的汗血寶馬。
在她看到那匹馬的時候,下意識地想到一個名字。
下一刻,在她紅唇開合之時,軒轅聿那道醇厚低沉的聲音,也同時喊出了那匹駿馬的名字:“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