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聿一臉無奈地看著宋昭昭,接著道:“沈千嬌是醫女,即便被餵了東西,也知道如何緩解,她拿頭上的簪子,刺傷了二弟,從西宮逃了出來,我那日進宮跟皇祖母請安,正好就遇上了……”
有軒轅聿相救,沈千嬌這才逃出虎口,繼而將事情鬧到了長壽宮。
此後,聽說瓊華公主和二皇子,全都受到了魏太后的重罰。
而沈千嬌則順勢離宮,成了戰王府的府醫。
聽完了軒轅聿的講述,宋昭昭不禁輕笑了下,“原來,你對沈千嬌,還有救命之恩啊!”
“對我來說,所謂我對沈千嬌的救命之恩,根本不足掛齒。”
軒轅聿不甚在意地輕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二弟對沈千嬌,還是賊心不死!”
宋昭昭聞言,黛眉一蹙。
然,不等她再開口,就聽門外面走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很快,彩嬤嬤就掀簾而入。
她喘了口氣,邊拿著手裡的帕子,擦拭著鬢角的汗水,邊沉聲對宋昭昭說道:“王妃,這次躲不過去了,您得去前邊一趟!”
宋昭昭聽聞彩嬤嬤所言,臉色明顯一變:“前邊怎麼了?”
在宋昭昭看來,雖然二百六十萬兩銀子同時入庫,十分耗時耗力,但是不管是戶部出身的承恩侯,還是管賬能力堪稱一絕的彩嬤嬤,都可獨當一面。
如今,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刻意躲著軒轅晟,讓承恩侯和彩嬤嬤一起去接收那筆銀子,不該再出紕漏啊!
思及此,她本就蹙起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些。
眼看著彩嬤嬤額頭上剛剛擦過,就又有了汗珠,她忙給彩嬤嬤倒了盞涼茶遞了過去:“可是秦王送來的那些銀子有問題?”
“那些銀子沒問題。”
彩嬤嬤雙手接過茶盞,喝了一大口。
涼茶入口後,她喟嘆了一聲,道:“不過是量太大,秦王殿下送來時,浩浩蕩蕩用了百十輛馬車,將外面的街道都堵上了不說,還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宋昭昭輕笑了下,眼底卻有些冷:“軒轅晟這麼做,不過想要讓世人都知道,他已經兌現了在朝堂上的承諾,將銀子都搬回了戰王府。”
“奴婢也這樣以為。”
彩嬤嬤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茶盞放下,語氣裡帶著深深地無奈之意:“奴婢原想著,有承恩侯和奴婢在,不過是花些功夫,將那些銀子悉數清點了,再登記入庫便可,這大熱天的,根本不必王妃出面。可誰成想李福海過來了,說是有皇上的旨意要宣,指明要王妃親自過去接旨呢。”
聞言,宋昭昭眸光驀地閃爍了下。
她下意識地看向軒轅聿。
軒轅聿也是眸色沉沉的樣子。
見宋昭昭看向自己,他連忙出聲囑咐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是聖旨,就不能違抗。”
宋昭昭聽他如此言語,臉上倒是不見一絲緊張之色,只淺淺勾唇,對彩嬤嬤淡淡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到前面走上一遭。”
彩嬤嬤點了點頭,對跟著她一起進門的青黛吩咐道:“外面日頭太毒,給王妃取把傘來。”
青黛應聲,很快取了傘過來。
宋昭昭趁著青黛取傘的功夫,換上了一件嫩黃色的襦裙,這才跟著彩嬤嬤一路向外,在數日之後,第一次離開碧蒼院,前往戰王府前院。
軒轅聿見狀,一個閃身,也跟了上去……
——
外面,烈日炎炎。
戰王府花園裡的花草,都被曬得蜷縮起了枝葉。
戰王府前院。
庫房前的空地上,滿滿當當,擺著一個個裝滿銀子的箱子。
負責清點的下人,個個滿頭大汗,忙得如火如荼。
承恩侯和仍舊易容成軒轅聿的軒轅晟,正站在廊下陰涼處,一邊同前來宣旨的李福海寒暄著,一邊等著宋昭昭過來。
恍然之間,軒轅晟除了當初宋昭昭回戰王府時,與她見過一面之外,已經多日不曾再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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