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既是知道卑職的賤名,又能駕馭烈火,那就該是真的跟王爺有關才對,如若不然,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可是……”
謝流年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的糾結和矛盾。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將一切拋諸腦後。
“不說這些了。”
他嘆息一聲,對上宋昭昭的雙眼時,眼神卻是坦坦蕩蕩的,“不瞞王妃,其實……從一開始,卑職就想著,只要王妃做的事情,是為了戰王府好,那不管您是誰,卑職都會成為您的助力。”
“呵——”
謝流年嘆息一聲,道是不說了,不過宋昭昭卻冷笑了下,視線掃過身下的烈火,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你今日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哎呀!”
謝流年一臉苦惱模樣,眉頭緊緊皺起:“就是沈千嬌離府之前,曾問過卑職,為何會對王妃言聽計從。卑職經不住她百般追問,就將王妃被王爺附身一事告訴了她,可她卻十分肯定地說不可能,所以卑職就想著試探一下。”
“哦?”
宋昭昭微眯著眸子,淡聲問道:“為何不可能?”
“因為……”
謝流年低垂了眉眼,“她說,王爺當初,並不是不能救,而是王爺自己不想活了……”
“你說什麼?”
謝流年說的話,宋昭昭其實聽到了。
但是,她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卑職說的,是沈千嬌說的。”
謝流年抬眸,迎上宋昭昭震驚的視線,沉聲重複道:“她說當初神醫為王爺診治時,王爺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可是不知為何,王爺卻一點求生的意志都沒有。”
“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雖然,謝流年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但是宋昭昭,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卑職當時也不相信,但是沈千嬌十分肯定地跟卑職說,王爺的傷雖然很重,但是當時如果他有求生的意志,完全有機會醒過來,可是不知為何,王爺他沒有……”
宋昭昭以為,軒轅聿重傷昏迷,是他實在傷得太重。
從不曾想過,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哈——”
她似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緊鎖著眉頭,本能就要轉身向後,去跟軒轅聿這個當事人問個清楚。
卻不期,軒轅聿輕嘆了一聲,指著落日方向道:“你們再不走,城門可就要關了。”
“你躲得了這一時,可躲不了一世。”
宋昭昭說這句話時,聲音極輕,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她的神情,卻十分凝重。
她知與謝流年說話,耽誤了時間,再不走城門就真的關上了,當即深吸了一口氣,斂起心神,對謝流年沉聲道:“走吧,先出城。你心中的那些疑問,回頭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語落,她驀地抖了下手裡的韁繩,策馬向外。
謝流年也不再耽擱,連忙奔向馬廄,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不久,戰王府側門,悄悄開啟。
宋昭昭策馬,身姿伏低,手中馬鞭甩起之時,用力夾了下馬肚,“駕——”
烈火猶如一道閃電一般,從王府側門飛奔而出。
緊接著,便見謝流年和半路過來會合的青黛,一前一後也策馬而出,跟著宋昭昭一路遠去。
因是秘密出城。
宋昭昭一行,未走大道,而是從京城小巷穿梭而過。
自出了戰王府後,打頭之人已經換做謝流年。
一行三人,策馬趕至城門口時,遙見那兩扇厚重的城門,正在緩緩關上,宋昭昭連忙用力夾了下馬鐙,“駕——””
當下,烈火猛地加速。
鬃毛飛揚間,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城門。
守城計程車兵,眼看著朱漆城門即將關上。
就見三匹快馬賓士而來。
幾人正要呵斥,就見馬背上的謝流年,亮出一塊明晃晃的腰牌,氣勢十足道:“吾乃承恩侯府之人,有要事需得出城。”
聲落,不等守城計程車兵反應過來,三人三馬,已從尚未關上的門縫中,穿梭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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