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黑色身影,是承恩侯府的暗衛。
他在宋昭昭身前跪落之時,帶著一股子木炭燒焦的味道,聲音裡也盡是難以置信的驚惶。
宋昭昭因暗衛的稟報和他聲音之中的驚惶之意,心頭驚跳了下。
不過,她並未理會那黑衣暗衛,而是抬起手來,輕輕摸了摸沈千嬌的額頭,回頭對身後的謝流年吩咐道:“這裡不宜久留,她身子太虛,藥效一時半會兒還散不了,把門板卸了,抬她走。”
“是!”
謝流年應聲,忙帶著幾名暗衛去卸門板。
時候不長,沈千嬌被青黛連著褥子,一起抱到門板上。
兩名暗衛上前,抬起門板,快步離開了廂房。
等到沈千嬌出了廂房,宋昭昭才對跪在地上的暗衛說了一句:“走吧,先出了莊子再說。”
“是!”
那黑衣暗衛應聲,連忙起身,跟在宋昭昭身後。
宋昭昭抬步向外之時,對留在身後負責善後的謝流年命令道:“這邊也燒了。”
“是!”
謝流年應聲,在宋昭昭帶人離開之後,直接揮落了廂房裡的油燈。
宋昭昭一行人,在離開關押沈千嬌的廂房之後,馬不停蹄地從莊子東側,沿著來路離開。
在從莊子的外牆,翻身落地之後,她才轉身看向身後的黑衣暗衛,皺眉出聲:“你方才說,有重大發現,是發現了什麼?”
“那莊子西側……”
那黑衣暗衛也才剛剛翻牆出來,聽宋昭昭問起,他忙指著西側仍舊火光沖天的地方,氣息不穩地稟道:“莊子西側那邊……燒塌的屋子下頭是空的!”
“空的?”
宋昭昭皺起的眉頭,微動了動,“你的意思是那下面有密室或是暗道?”
“屬下猜測……應該不只是密室!”
黑衣暗衛喘了口氣粗氣,忙道:“這莊子上面,是土屋和木質的房子,但是下面露出來的卻是不懼水火的鐵門!”
黑衣暗衛此話一出,宋昭昭面色猛地一沉。
就連被安置在門板上的沈千嬌,都忍不住睜開了雙眼,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不只是密室嗎?”
宋昭昭細想了下,什麼地方才會用鐵門,蹙眉望向莊子西側火光最盛的方向。
見那裡濃煙滾滾,她不禁微眯了雙眸,再次想起了自己早前的那個猜測。
“依著屬下推測,那地下即便是密室,也不會是普通的密室,應該是銀庫。”
黑衣暗衛在聽到宋昭昭的低喃之後,適時出聲:“只可惜,那裡火勢太大了,救火的人太多,屬下實在無能,無法一探究竟。”
魏虎聽自己的屬下這麼說,忽然沉沉出聲:“秦王殿下今日送到戰王府的那些銀子,都是從這裡運走的,莫不是那些銀子一直都藏在這莊子的下面?”
“也許吧!”
宋昭昭定了定心神,對魏虎吩咐道:“你帶上你的人,護送我的婢女和沈姑娘,先找個安全之所暫時安置。明日一早就將她們送進京城戰王府,然後戍守在碧蒼院外,除了我的親信之人,不容任何人進出。”
青黛聞言,不等魏虎應聲,立刻就反駁出聲:“王妃,奴婢要留在您身邊。”
“沈千嬌現在需要人照顧。”
宋昭昭蹙眉掃了青黛一眼,只如此說了一句,就視線一轉,看向了魏虎。
魏虎連忙出聲,領命:“屬下遵命。”
在魏虎領命之後,宋昭昭視線一轉,又看向謝流年,“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
“安排妥當了。”
謝流年頷首,蹙眉看著宋昭昭,“王妃您是想……”
“讓他們先將烈火帶回去,另外再留下一匹馬。”
宋昭昭沒有去看謝流年,而是微眯著雙眼,望著東西兩側都已起火的蕭家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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