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昭瑾沒想到今日有這麼多人上山。
攔住一人詢問,才知是山上發現一株血參,發現它的藥農估算起碼百年。
他們去湊熱鬧,也是賭運氣。
這人憨厚耿直,身穿粗布麻衣,好似樵夫手裡拿著一把宣花斧,從那身腱子肉可見他有一股子力氣。
他自稱牛夯,不是祁山地界的人,見盧昭瑾卓爾不凡,便開口邀請要不要與他同行,“祁山縣藥堂古籍有記載,這血參藥力極為猛烈,九品武夫服用,可在短時間之內突破八品,若後面勤加修煉,七品境亦是有機會的。”
藥堂是祁山縣藥農自發組建的勢力,相當於抱團取暖。
因為他們多數是普通人,沒有武夫強健體魄,但是有一腦子的藥理知識和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武夫們可不想受傷之後,無藥可醫,自是不敢招惹藥堂。
牛夯嘆息道:“就是生長環境不是很好,竟要往深處去,不過也不用太深入,但願不會遇到什麼厲害的野獸。”
牛夯是九品後期的武夫,自然是希望藉助血參之力,突破八品境,只是這一路上山,發現實力比自己強的人太多,眼前就有一位,所以心中希望渺茫,只當來湊熱鬧。
盧昭瑾聞言,如此機緣,倒是可以拿到手,增加自身底蘊,對滅殺張家和趙家更有把握。
而且要深入祁山,或許可以找到前身父親的蹤跡。
再則,石橋鎮跟祁山就隔著一條祁江,祁山縣這邊都興師動眾,張家和趙家肯定不會無動於衷,說不得會派人前來。
想起前日小柳說趙暖玉找他有要事相商,那所謂的要事怕不是就是這株血參?
盧昭瑾不再多想。
答應牛夯的邀請,一同往祁山深處走。
說是在祁山深處,其實並未太過深入,應該是介於外圍和深處之間的界限。
盧昭瑾隨牛夯走出這片密林,來到一處樹木稀疏之地,地表不見植被,而是一些露出一角奇形怪狀的山石。
他們也終於見到那株血參。
長出地面的參草足有三尺左右高,枝葉都呈現血紅之色,在天光照射之下,彷彿是鮮血凝固而成的血玉。
它迎風招展,可在眾人眼裡,好似在向他們招手。
眾人心中貪慾難止,感嘆光是枝葉就如此神異,也不知藏在地裡的血參,又該如何呢?
不過,在場眾人沒有貿然去挖。
因為誰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放冷箭呢?
“此物,我定山派要了,諸位都散了吧。”
忽然。
此間迴盪話語。
眾人雖憤懣,卻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因為定山派在祁山地界可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將近百名弟子,門中還有三位七品境的長老,那位門主更是祁山地界少有的六品境強者,稱為祁山第一高手都不為過。
眾人看向來人。
正是張蟒、李越等人,後方還跟著幾名隨行的張家護院。
剛剛開口說話之人,正是李越。
他站在最前方,掃視眾人,露出一抹微笑說道:“諸位應該都沒意見吧?”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他們哪敢有意見?
怕不是第二天就被定山派找上門來。
李越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以為那血參是囊中之物。
可人群忽然一陣騷動,居然有一道黑衣人影衝上去,手掌前伸,就要拔出血參。
李越怒急,竟敢有人違逆他,“好膽!”
他腳掌踏地,縱身一躍,於半空拔出腰間長劍,斬向那道黑衣人影伸向血參枝葉的手掌,“偷偷摸摸的小人,留下一隻手以示懲戒。”
周蚺和穆紫兩人也前去攔住那黑衣人影的後路。
穆紫取下腰間的長鞭,奮力朝那人影后背抽去。
周蚺右手攥緊成拳,一拳轟向那人影的頭部。
三面夾擊,若是強行取血參,必然受傷。
那人影只好放棄,但也輕鬆瓦解這三人的攻勢。
李越三人與他纏鬥,卻許久未曾拿下對方。
這讓他們三人臉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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