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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昭瑾不知嚴博睿的舉動。
此刻,他在互市挑選好一匹快馬,交付銀票,就牽著馬離開白麓城。
但是尚未走出多遠,就被一行人馬攔住前路。
盧昭瑾看向那坐在馬背上的中年人,錦衣華服,頭戴玉冠,顯然是出自大家世族之人,而且地位不低,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兩人對視。
盧昭瑾能夠看到對方眼裡冰冷的殺意,而且這中年人看著略微有點眼熟,那眉眼似乎跟某人有些相似。
盧昭瑾想起武岐,“武家人?”
中年人不怒自威,似有無形怒火在燃燒,周身散發出強悍的氣勢,虛空都在扭曲,“我乃武淵,武岐之父。”
武家的大本營不在白麓城,而是在鹿蜀郡的鹿蜀城,是鹿蜀郡幾大主城之一,也是鹿蜀郡最為繁華的地方。
武岐死在白麓城,這則訊息因為秘境被耽誤,昨日方才送達鹿蜀城,引得武家震怒,連夜動身趕來白麓城,找到盧昭瑾的下落,得知他要出城,就在城外守著。
他一雙虎目盯著盧昭瑾,一股威壓彷彿小山一般壓向盧昭瑾,“你就是盧昭瑾?”
盧昭瑾感知武淵身上溢散出來的強大的氣息,應該是五品後期的修為,所以這點壓力於他而言,如同沒有,“沒錯。”
武淵雙眸微眯,沉聲說道:“倒是好膽,敢作敢當,但是你殺我愛子,就該以命償命。但是僅你一條性命,難安我兒之靈。
他指著盧昭瑾,“今日,在此殺你,不日便去祁山,讓你父親也明白何為喪子之痛,然後再送他去地府與你團聚。”
盧昭瑾聞言,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看著武淵,“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你們武家如此行徑,不怕江湖人嗤笑和謾罵?”
他還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說,武岐之死,完全是他自己挑起,怪不得我。”
武淵聽盧昭瑾提起江湖規矩,不禁哈哈大笑,嗤笑說道:“所謂的江湖規矩,不過是強者的玩物,弱者的枷鎖罷了。”
他眼神陰冷,“至於那些弱者們的嗤笑和謾罵,只要把他們打疼了,他們就知道何為生存之道。”
盧昭瑾點點頭,覺得武淵說的很有道理,只要你拳頭過硬,把人打疼打哭,那麼此後,你的話對他而言,就是規矩。
至於如何把武家打疼打哭呢?
從武淵提及他父親開始,武家就沒必要存在這世上了。
盧昭瑾殺死武岐之時,聽說過武家在鹿蜀郡的威勢,得知武家在鹿蜀城,所以不用麻煩錦繡樓去調查武家。
不再跟武淵廢話,無窮鋒芒透體而出,沖天而起,此地,颳起一陣狂風,吹得樹木搖晃不止,落葉飄飄亂飛。
但是對武淵等人而言,狂風就好似無數柄小劍在人群之內穿梭,根本無法阻擋,在肆意收割性命。
鮮血噴灑,沒等落地,就被劍意所化的狂風斬成血霧。
此地,吹起一陣血色猩風,狂風呼嘯的聲音,驚動城內的江湖人,他們不知發生何事,好奇的循著聲音趕到城外,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血腥慘景,斷裂的肢體遍地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引起連綿不絕的嘔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