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城,城西,武道臺。
某間客棧,臨靠窗邊的位置,兩名少年相對落座,吩咐小二上一桌好酒好菜,他們的目光便看向窗外的武道臺,看到臺上那名白衣少年。
兩人之中,身著黑衣,體形魁梧,面上有道傷疤的少年嗤笑一聲,“這武岐在蛟龍榜的排名,都掉到第四十名了,可那副虛榮的嘴臉卻是絲毫沒變。”
對面那名少年身穿金邊藍底的長衫,手裡的那柄通體幽藍的寶劍放在桌上,淡淡說道:“他這種人,就是本事不大,架子不小,不過,他這次挑錯對手了。”
傷疤少年聞言,略帶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何出此言?”
他清楚藍衫少年的實力,而且其出身不凡,乃是白雲山莊的少莊主,名為柳一真,擁有六品初期的修為,祖傳劍法已經練至大成境界,劍意也悟出雛形,在蛟龍榜上排行第十七名。
柳一真收到白雲山莊傳過來的訊息,知曉盧昭瑾的厲害,六品境界的段懸長老都死在他手上,僅是七品境界的武岐,又如何應對呢?
柳一真搖搖頭,覺得武岐命不久矣,但是也希望他能夠在這次比試,試出盧昭瑾的深淺,若是盧昭瑾只是徒有虛名,他不介意為段懸長老報仇,為白雲山莊剷除這個威脅,“他的對手不是什麼善茬。”
傷疤少年笑著問道:“那盧昭瑾殺害白雲山莊的長老是不是真的啊?”
真武司還不知道盧昭瑾屠戮定山派的事情,因為在祁山沒有真武司的身影。
不過,遲早是要傳出去的,到時候,在蛟龍榜上有關盧昭瑾的介紹,可能又要增添一抹血腥。
柳一真劍眉微蹙,看向傷疤少年的眼神略有不善,伸手要去握劍。
傷疤少年連忙阻止,表示自己多嘴,並且發誓以後不提這件事情了。
柳一真沒想拔劍,不會在這裡跟傷疤少年打起來,他想省些真元。
因為傷疤少年的實力不弱。
傷疤少年名為拓跋重,蛟龍榜第十八名,也是六品初期的修為,並且擁有一具強悍的肉身,硬如鋼鐵,天生神力,拳力大得出奇,就算不動用真元,山石都能打出一道拳坑。
不過,劍修的殺傷力可是獨一無二。
拓跋重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看向桌上那柄幽藍寶劍,“什麼時候咱們再比過一次?”
這道傷疤就是拜柳一真所賜,但也不打不相識,兩人成為亦師亦友的關係。
柳一真看到一道人影走上武道臺,很年輕,大概十六歲的模樣,這讓他雙眼微眯,面對拓跋重的問題,他模稜兩可的回答,“下次吧。”
拓跋重埋怨說道:“不想打就不打,總說什麼下次,我看你就是怕了……這是看到誰了?”
他注意到柳一真的目光有些變化,便循著視線看去,也看見那少年,愣了愣,“他就是盧昭瑾?”
柳一真點點頭,臉色也很凝重,他從盧昭瑾的身上感知到很強的壓迫感。
而且對方的感知也非常敏銳,幾乎是看過去的第一時間,對方也發現了他的存在,他們對視一眼,兩道劍意在碰撞,勝負難分。
劍客之間的碰撞,有時候就是這般悄無聲息,甚至可以說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可以分出勝負。
拓跋重不是劍客,而且腦袋有些一根筋,好像除去打架就剩鍛鍊肉身,就裝不進其他東西。
柳一真倒是挺羨慕拓跋重的,因為他足夠純粹,不過,現在卻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沒錯,他就是盧昭瑾。”
拓跋重覺得盧昭瑾是勁敵,也是他從村子裡出來,感知到最危險的人之一,另一位就是蛟龍榜第一,天河劍派的首席大弟子柳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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