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炸開。
拓跋氏的長老們難以承受那股力量,倒退數步不止,接連噴出一口鮮血。
拓跋天僅是倒退兩步,並無傷勢,看一眼受些輕微內傷的長老們,臉色一沉,眼眸餘光看到赫連雄鷹以及其他部落的首領的身影,不禁心生一計,“赫連雄鷹,這就是你的態度嗎?”
赫連雄鷹趕到此地,目光就落在盧昭瑾的身上,感知對方那如淵似海的氣息,根基穩固,朝氣蓬勃,也就是說這少年是真真實實的少年,不是駐顏有術的老怪物,也正是如此,他內心驚歎盧昭瑾果然是怪物一樣的人,不知是如何修煉的,完全無法理解。
至於江湖傳言盧昭瑾修煉魔功……
赫連氏在別的方面不好說,但是在辨認魔功這方面,大鼎都比不過赫連氏。
因為草原就是魔功的首位受害者,尤其是赫連氏,奮戰在討伐魔教的第一線,不知犧牲多少人,所以赫連氏太知道修煉魔功的人,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再則,如果盧昭瑾修煉魔功,達到現在這種境界,那就不知道殺死多少人了,起碼祁山郡早就生靈塗炭了,大鼎察覺祁山的異樣,早派真武司去剷除盧昭瑾,哪裡還有機會出現在草原。
所以江湖上關於盧昭瑾是魔頭的傳言,大機率是有心之人要構陷他所致,至於有多少人看出來了,又有多少人被矇在鼓裡,這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
赫連雄鷹也知拓跋天剛剛那句問話是何用意,大概是想用盧昭瑾是外人說事,但是盧昭瑾是他孫女赫連紫衣的朋友,而且看赫連紫衣看向盧昭瑾的眼神,明顯有一些不對勁,不過,就算沒有這點,他也不會心向拓跋氏,“拓跋天,與其說我的態度,不妨解釋解釋拓跋安與拓跋原為何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刻意在我赫連府的後門堵人吧?”
拓跋天雙眼微眯,“赫連雄鷹,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要向著外人?”
赫連雄鷹呵呵笑道:“這名少年可是我孫女的好友,特意邀請過來一敘,可是我赫連府的貴客。”
話鋒突轉,語氣也變得冷冽些許,“倒是你,拓跋天,你一口一個外人,是想要反叛大鼎嗎?”
此話一出,其他部落的首領面色各異,看向拓跋天的眼神,帶著些許疏遠之色,顯然是不想跟拓跋部落扯上關係,到時,大鼎怪罪下來,也是拓跋氏遭殃,而不是他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拓跋天也知赫連雄鷹是鐵了心要向著盧昭瑾,那麼後面再說什麼也無用。
拓跋天看一眼地上兩具屍體,發出一聲冷哼,“我們走。”
拓跋部落的人跟著拓跋天離開。
臨走前,拓跋天冷冷的瞥眼盧昭瑾,顯然此事不會就此罷休。
盧昭瑾倒是不擔心拓跋天的報復,反而擔心拓跋天不報復,不然他的經驗值去哪裡獲取呢?
至於為什麼不在這裡殺死拓跋天,是因為這裡是赫連氏的地盤,而且還有很多草原部落的首領在旁邊,若是在這裡大開殺戒,豈不是讓赫連氏難做?
如果沒有赫連紫衣那層關係,他定不會放過拓跋天,就算是那些草原部落的首領,想要圍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這裡唯一讓他覺得有資格成為對手的,是那名身材魁梧的滄桑老人,看似年邁,可體魄健碩,身姿挺拔,不似普通老人那般佝僂著身子。
盧昭瑾看向赫連雄鷹,也在老人的身邊看到了赫連紫衣的身影。
赫連雄鷹看向他的眼神,帶有長輩看到優秀的小輩的欣賞,“你就是盧昭瑾吧,這段時間,我經常聽紫衣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