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旦看清來者,急忙起身,前去迎接。
這人便是呼延部落的首領呼延震。
跟在後方的青年,是呼延震的長子,也就是呼延部落的大王子呼延康。
盧昭瑾看著呼延旦在呼延震面前,似乎有點像君臣關係。
這要是在大鼎,或許沒什麼問題。
可這裡是草原,問題就有些大了。
他曾聽赫連紫衣提過一嘴,部落首領與大祭司其實是平等的關係。
這種現象在草原很常見,大部分氏族部落都是這樣行為的,少部分效仿大鼎,進行改革,例如有琴氏、拓跋氏等等。
呼延氏部落存有大祭司,說明並未進行改革。
但是從剛剛呼延旦的反應來看,這位呼延氏的首領應該是正在進行整改,想要將部落的權利,完全抓在自己的手裡了。
盧昭瑾感到詫異的是,他從呼延旦的眼神裡並未看出絲毫不甘,似乎對呼延震的決定很支援。
要說別人,他不會感到意外,可呼延旦自己就是大祭司,而且在這個位置坐了很長時間了,手握權柄,怎會甘願拱手讓出去呢?
盧昭瑾觀察著呼延震。
此人,人高馬大,看著壯碩,但精氣神稍顯萎靡,氣息也不是很穩定,面相上有種陰翳感,面頰內凹,嘴唇有些顯青紫色,整體給人一種外強中乾的感覺。
呼延震進入氈帳,坐在原本呼延旦坐的位置上。
呼延康是呼延震的兒子,也是親兵,筆直的站在後面,右手握著刀柄,直視前方。
呼延旦拄著羊頭柺杖,站在呼延康的身邊,就好似他這名部落大祭司也成為親兵一樣。
呼延震眼神有些恍惚的看向赫連雄鷹,他能夠坐上首領的位置,還是因為有赫連雄鷹的支援,否則,還不知道死在哪個兄弟的刀下,所以他對赫連雄鷹是充滿感激的。
呼延氏與赫連氏的關係,其實很複雜,要說明白,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清楚。
但都是以前的事了。
呼延震眼神清明,雙手抱拳,對赫連雄鷹行禮,稱呼一聲赫連雄主,“您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這裡了,不知您還適不適應這裡的風雪,也不知您老這次一聲不響的突然駕到,所為何事呢?”
赫連雄鷹看出呼延震的狀態不對勁,想到呼延旦提過的那名女子,呼延震怕不是夜夜笙簫吧,但這是呼延震的私事,他不會過問,但是因為那名女子,讓好不容易緩過氣的部落,再次臨近懸崖的邊緣,他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了,“閉關一段時間,最近剛出關,倒是聽聞一些很有意思的訊息。”
呼延震明知故問,“什麼訊息?”
赫連雄鷹看著呼延震的眼睛,“聽聞呼延部落的首領救下一名容貌絕美的女子,視若珍寶,外人看一眼都不行,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美的女子,能夠讓呼延部落的首領這麼上心,就連部落的大小事務,都能置之不理。”
呼延震眼皮微垂,目光看著地面,沉默片刻,可能是在想如何向赫連雄鷹解釋,“外面傳什麼的都有,但大多真真假假。我並未因為一名女子,置部落而不顧,只是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很難解決。”
呼延震接著說道:“如果雄主想要見見霜兒,我別無二話,立刻安排,但是在此之前,還需解決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還望雄主稍等片刻。”
話畢,不等赫連雄鷹多問,呼延震的視線挪向梅山長老,“醒神碑是我呼延部落的百年傳承之物,並不是你劍派的劍碑,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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