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妾身有事情太過著急,一時沒了分寸……還希望夫君不要生妾身的氣。”
此時崔慶安也難得聽她解釋,只是敷衍的擺了擺手,語氣不耐,“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現在我有急事。”
許鶯鶯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急事便是去救虞惜寧?
只是今天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崔慶安出了崔府去救那個賤人!
就當崔慶安準備直接略過許鶯鶯,但是許鶯鶯突然伸出手將他的袖子拉住,語氣帶著責問,“夫君的急事莫非是去救虞惜寧?”
崔慶安見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攔住,直接用力甩開袖子上許鶯鶯的手,或許是力氣過大,許鶯鶯直接被甩到地上。
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崔慶安眼中卻不見半點憐惜。
“你一個婦人管我有什麼急事?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中別多管閒事。否則我早晚休了你。”
也不知是那句話刺痛了許鶯鶯的神經,她的眼中帶著憤怒,聲音突然變得尖銳,“什麼叫多管閒事?崔承瑄,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準備拋棄自己的妻子嗎?!”
大抵是壓抑許久,說完之後許鶯鶯便一手便將身旁書案上的書全部拂在地上。
崔慶安見許鶯鶯如此心裡的煩悶更加嚴重,“許鶯鶯,這裡是書房,不是你發氣的地方,還有,我想救誰就救誰,你管不著!”
許鶯鶯聽見此話,眼神帶著傷心同時夾雜著一絲狠厲,“好呀,崔慶安你去救,你一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說著的同時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看見許鶯鶯的動作,同時聽到“崔慶安”這三個字,他的一下身形就僵住了,一臉不可置信,“什麼,你叫我什麼?!”
見他如此震驚,許鶯鶯不免一陣狂笑,眼神尖銳盯著他,“當然是叫你崔慶安呀,還能叫什麼?怎麼?扮演另外一個人扮演的久了,連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姓甚名誰了?”
諷刺的聲音如尖刀刺入崔慶安的心臟,他一時間竟然忘了發火。
他的聲音帶著略微顫抖,“你胡說八道什麼?二弟已經死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如今也不過是想替二弟照看一下惜寧,到底是他在戰場上救了我阿……”
崔慶安的聲音有些虛浮,像是說給許鶯鶯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許鶯鶯盯著他,語氣帶著戲謔,“幫扶弟妹?從前虞惜寧在府上的時候可沒見你幫扶她,如今倒是想起來了。崔慶安,自你從戰場上回來時,我便知道了你不是我丈夫,而是我丈夫的弟弟。即便你們二人長相一般無二,可那是我的枕邊人,我如何能夠全然不知?!”
從前那個睡覺不能見一絲光亮的人突然要點亮所有的蠟燭才能入睡,不愛吃的東西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得愛吃起來。若說這些都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後遺症,那身為崔承瑄,為何後背上有崔慶安的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