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瑩出來打圓場，“馮少，這位是趙謹趙總，我新認識的朋友，也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製作人。”
“趙總？”馮銳嗤笑一聲。
“現在這年頭，阿貓阿狗都能稱總了？”
“婉瑩，你交朋友的品味，好像有點下降啊。”
他說話毫不客氣，完全不顧及趙謹和葉婉瑩的面子。
葉婉瑩的臉色，沉了下來。
“馮銳，注意你的言辭。”
“趙總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你最好放尊重一點。”
馮銳見葉婉瑩似乎真的有些生氣，撇了撇嘴。
“行行行，開個玩笑而已，婉瑩你別當真嘛。”
他話鋒一轉，看向趙謹，語氣中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
“趙總是吧？不知道是哪個工作室的？拍過什麼大作啊？說出來讓我也學習學習。”
這種明褒實貶的姿態，讓人極度不適。
趙謹依舊平靜，他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
“我的工作室剛起步，小打小鬧，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就不汙馮少的耳朵了。”
馮銳聽他這麼說，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哦？剛起步啊？那可要好好努力了。”
“這娛樂圈的水，深得很，不是什麼人都能混出頭的。”
“尤其是什麼都不懂，就想一步登天，搞什麼國際化，那更是痴人說夢。”
他這話，意有所指，顯然是聽到了剛才趙謹和葉婉瑩談話的隻言片語。
葉婉瑩的臉色更加難看，這個馮銳，簡直是來搗亂的。
趙謹卻在這個時候，笑了。
“馮少說得有道理，一步登天確實很難。”
“不過，有些事情，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比如，有些人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好萊塢，結果連門都摸不著。”
“而有些人，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別人夢寐以求的入場券。”
趙謹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卻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馮銳的痛處。
輝煌娛樂近幾年一直想拓展海外市場，馮銳也親自帶隊去好萊塢考察過幾次。
結果都是鎩羽而歸，連個像樣的合作專案都沒談下來。
這事兒，在圈內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也沒人敢當面戳穿。
馮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什麼意思？你在嘲諷我？”
他盯著趙謹，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趙謹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說道。
“馮少多慮了，我只是就事論事。”
“畢竟，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有些餅畫得再大，要是沒那個實力去實現，最後也只能淪為笑柄。”
這番話，等於是把馮銳剛才的嘲諷，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甚至還加了倍。
馮銳氣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趙謹，嘴巴竟然這麼毒。
“你一個小工作室的負責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輝煌娛樂在圈內的地位嗎？”
“我告訴你，我想讓你在圈子裡混不下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