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的話，充滿了諷刺和殘忍。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徹底擊垮慕容雪的心理防線。
讓她在絕望和痛苦中，做出他想要的選擇。
慕容雪癱坐在椅子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知道，趙謹說的是事實。
父親的罪孽，早已罄竹難書。
無論她做與不做，慕容家都完了，父親也完了。
而她，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就是徹底的背叛，和永世的良心譴責。
“如果……如果我照你說的做……”
慕容雪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掙扎。
“你能保證，放我一條生路嗎？”
趙謹的嘴角，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生路？慕容小姐，你覺得，你犯下的罪行，還配談生路嗎？”
“挪用公款，商業欺詐，惡意誹謗，哪一條不夠你把牢底坐穿？”
“我能給你的，只是一個相對體面的結局。”
“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我會幫你爭取最輕的處罰。”
“或許，幾年之後，你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至於離開華國，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以及，你的運氣了。”
趙謹並沒有給她任何不切實際的承諾。
他要的，是慕容雪徹底的絕望，和心甘情願的配合。
慕容雪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再次滑落。
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趙謹給出的，已經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
雖然這個結果，依舊充滿了屈辱和痛苦。
“好……我答應你……”
慕容雪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幾個字。
她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絕望。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哦？”趙謹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慕容雪竟然還敢提要求。
“說來聽聽。”
慕容雪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我要你，在我召開新聞釋出會之後，把慕容家在海外的那些隱秘資產，分我一半。”
“我知道，那些資產，你肯定也查到了。”
“你用那些錢，來對付慕容家，綽綽有餘。”
“分我一半，不過分吧？”
“有了那些錢，我才能在海外，真正重新開始。”
慕容雪的這個要求，讓趙謹都有些始料未及。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都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還想著瓜分家族資產。
而且，胃口還這麼大，一開口就要一半。
“慕容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趙謹冷笑一聲。
“慕容家的海外資產，那是贓款，是要被追繳充公的。”
“你還想分一半？你覺得，法律會允許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為了你，去觸犯法律？”
慕容雪卻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趙謹，你別跟我裝傻。”
“那些資產，有多少是真正乾淨的，你我心知肚明。”
“你能把慕容家整到這個地步，難道還怕多處理一點不乾淨的錢嗎？”
“我知道，那些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但對我來說，卻是我下半輩子唯一的依靠。”
“你如果答應我，我可以保證，把慕容博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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