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
林夜話鋒一轉，摸著下巴，繞著她走了一圈，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有瑕疵的藝術品。
林夜當然清楚了。
教育小孩子，要注意方式方法。
當然秦沐雪也不是小孩子。
不過青春期嘛，更加叛逆...
孩子要面子的...
“你這【寒霜劍訣】，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劍招凌厲，寒意精純，就是路子走歪了...”
果不其然，認可一部分之後。
秦沐雪也是聞言一愣，抬起頭看著他。
“啊？那我應該怎麼做...”
林夜看著她那副迷茫的樣子，突然咧嘴一笑。
“叫我一聲師叔，我就教你...”
林夜淡淡道。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廓上，帶來一陣蘇麻的癢意。
讓秦沐雪的身體猛地一僵，從耳根到脖頸，瞬間紅了個通透。
“你...你無恥！”
她又羞又惱，猛地後退一步，拉開了與林夜的距離。
“我是楚老頭的徒弟，你叫聲師叔，有問題嗎？沒問題啊。”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當然，你要是不想學，那就算了。反正你這冰箱製冷劍法練下去，頂多也就是個高階點的空調，離真正的武道巔峰，還差得遠呢。”
“你...！”秦沐雪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什麼冰箱製冷劍法？！”
秦沐雪被這個稱呼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你那不是冰箱製冷嗎？一出手，整個場地都快結冰了，搞得我怪冷的。”
林夜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
“你什麼你，想不想學？不想學我可走了啊，我出場費很貴的。”
林夜作勢要走。
“等等！”
秦沐雪下意識地喊住了他。
她看著林夜，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懷疑。
她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按規矩，她確實該執晚輩之禮。
可是讓她對著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同齡，還這麼不正經的傢伙，喊出“師叔”兩個字，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她站在原地，咬著嘴唇，天人交戰。
一邊是自己堅守了十幾年的驕傲。
另一邊也許是能讓自己劍道突破的、近在咫尺的無上機緣。
林夜也不催她，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
“這...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他竟然...他竟然調戲沐雪！”
一位長老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胡鬧！簡直是胡鬧！”
楚天秋擺擺手。
“誒..老張，這你就開玩笑了。”
“林夜雖然不正經了一點，但是還是擔得起師叔的輩分的...”
秦山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人。
但他又發作不得。因為林夜說得，句句在理。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林夜這是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磨掉自己孫女那身不必要的、阻礙她進步的傲氣。
罷了罷了...
秦山在心中嘆了口氣，能讓她真正成長，被佔點口頭便宜就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