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猛被這股威壓衝得一個踉蹌，但他肉身強橫，硬是挺住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正要發作，卻被林凡抬手攔下。
林凡向前一步，將馮老的威壓盡數擋下，彷彿清風拂面，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馮老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恢復了傲慢。
林凡看著他，像是沒聽到剛才的話，反而笑了笑：“就這些？”
馮老以為他服軟了，下巴抬得更高：“三皇子殿下還說了，為了表示你們的誠意，理應將此次繳獲的龍氣玉牌，上繳一半，以示對皇朝的忠心。”
此言一出，連一直沉默的劍塵都睜開了眼睛，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這已經不是傲慢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掠奪。
月無瑕和云溪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林凡臉上的笑容不變，只是那笑容裡，再沒有半分溫度。
他看著這位不可一世的皇室供奉，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想要玉牌，就讓他親自來取。”
馮老臉色驟變，厲聲道：“你敢違抗殿下的命令？”
林凡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視著馮老的眼睛，平靜的聲音卻如同驚雷，在山谷中炸響：
“我的膝蓋，跪不了天，更跪不了他。”
一句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馮老和其背後三皇子的臉上。
馮老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凡，嘴唇哆嗦著：“你……你這是自尋死路！你這是在與整個大周皇朝為敵！”
“滾。”
林凡只說了一個字。
但這個字出口的瞬間，一股遠超靈輪境的、宛如天地傾覆般的恐怖威壓，轟然降臨在馮老身上。
“噗通！”
馮老這位靈輪境大圓滿的強者，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雙腿一軟，竟被這股威壓硬生生壓得跪倒在地！
他眼中充滿了驚駭與不可置信，他想抬頭，卻發現自己像是揹負了一座太古神山，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這……這是化神境！而且絕不是初入化神那麼簡單！
情報有誤！大錯特錯！
林凡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馮老，眼神淡漠如冰：“我讓你滾，沒讓你跪。再不消失，就永遠留在這裡。”
話音落下，那股威壓驟然消失。馮老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化作一道狼狽不堪的流光，倉皇逃離。
山谷內，重新恢復了寂靜。
鐵猛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靠……林兄弟，你剛才帥爆了！”
林凡卻沒有理會他，他看著馮老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的敵人，又多了一個龐然大物。
就在這時，他懷中那枚守藏人所贈的黑色木牌，忽然傳來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奇異的溫熱。
林凡眉頭一挑，將木牌取出。只見木牌之上，似乎有某種古老的紋路，正在極其緩慢地亮起，隱隱指向了沼澤的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