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的腳步頓住了,他站在門邊,將裡面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徹徹底底。
手上的青筋不自覺的暴起。
他五味陳雜的望著裡面這一切,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裡面吵得很兇,而眾人爭吵圍繞的物件,就是他自己。
按現在這個情況,怎麼辦?他還要進去嗎?
他猶豫了,直到透過玻璃看見雅雅望向他的時候。
他才下定決心握住了門把手,隨後輕輕一扭,隨著吱呀一聲——門開了。
裡面的人吵得正歡,他突如其來的闖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屋子裡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雅雅渾然不覺,她臉上還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對著周延張開了她的小胖手。
“爸爸,要抱抱。”
這一下,其他兩人終於回過神來。
但周延卻沒有抱過雅雅,只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雅雅很懂事哦~”
白鷗藉此收起他臉上的錯楞,有些尷尬的朝著周延笑了笑。
而寧夏初回過神來後,又恢復了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神色。
只有眉眼間的僵硬,暴露了他此時風內心。
見兩人都在粉飾太平,周延無奈的笑了笑。
“兩位,不用再裝了,我都聽到了。”
他看向寧夏初,這個時候傲氣的寧夏初還梗著脖子。
“首先,寧小姐,我確實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對雅雅的照顧。”
“為此,我感激不盡。”
說完,他對著寧夏初鞠了一躬。
寧夏初用像看著鬼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你說的話,真的很傷人。”
他訕笑著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寧夏初聽到這裡抬眼,和周延眼裡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對上。
她委屈的抱怨了一句,“這麼嚇人幹嘛?”
周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繼續道。
“我也發現了,不論我在你眼裡做什麼,好像都是錯的。”
周延苦笑一聲。
“既然如此,那我們相處的唯一方式就是儘可能的遠離對方。”
“白鷗,我也很謝謝你剛才對我的維護,咱們走吧。”
周延抱起雅雅對著白鷗道。
白鷗反應過來,嗯了一聲跟上週延的腳步走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在離開前,寧夏初看到周延回頭望了一眼。
那眼神裡帶著無盡的悲哀與失落。
幾人走到長廊上,白鷗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高跟鞋踩在冰涼瓷磚上,噠噠噠,急促地響著。
“等等!”寧夏初難得有些狼狽,她的臉上出了一層薄汗。
將一些細碎髮絲粘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周延面前表現的如此示弱。
三人轉頭,看見氣喘吁吁的寧夏初。
此時她的臉上不復往日盛氣凌人,相反,全部被懊悔代替。
“對不起,周延,我確實不應該說那些。”
她小心翼翼的窺視著周延的臉色,卻見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寧夏初急切地望著周延,剛開口卻被他打斷。
“我和你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不是嗎?”
周延早已在剛才那段對話中心灰意冷。
說完這些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也不管身後的寧夏初怎麼呼喊。
他知道以寧夏初的傲氣是不會真正放下身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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