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月入幾個億。
可自己的女兒,卻交不起三百的押金治病。
那周延呢?
自己把錢轉給小周。
讓小周照顧家庭。
可小周卻將這筆錢私吞,至今還不知道用在什麼地方。
儘管寧夏初已經讓私家偵探去查。
卻一直都沒有訊息。
在這種情況下,周延沒有工作,是如何照顧家庭照顧孩子的?
直到此時。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就像是巨山,將寧夏初的傲骨徹底壓垮。
再說最近一段時間。
自己也說不上是出於私心,又或者是工作。
對陸朵朵格外偏愛。
以至於。
在雅雅受到欺負的時候。
她這個做母親的卻無動於衷,反而呵護別人的女兒。
是沒有看到雅雅受傷的表情嗎?
還是說。
這些早就代入陸朵朵母親的身份。
下意識的忽略其它呢?
“輕度抑鬱症?”
突然,寧夏初的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張病歷單上。
“雅雅才那麼小,怎麼可能會有輕度抑鬱症?”
寧夏初翻來覆去的看。
直到最後她顫抖著手,撥通了周延的電話。
“什麼時候的事?”她突兀的詢問,讓人感到詫異。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周延看了一眼正在玩玩具的雅雅。
小女孩臉上展露出開心的笑容。
和之前面對母親時,所展現出來的怯懦大有不同。
“患有輕度抑鬱症的事情。”寧夏初沒有叫出女兒的名字。
她固執的認為,只要自己不說出那兩個字。
得抑鬱症的人就不是自己女兒。
“那時候我剛剛簽署小周交給我的離婚協議書。”
“我淨身出戶,只帶著雅雅一個人,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我只能把孩子暫時讓林曼照顧。”
說到這裡周延臉上也露出慚愧的表情。
“和雅雅玩鬧的時候,發現她與同齡孩子不一樣。”
“就像是有了情感障礙,不知道開心要笑,悲傷要哭,只是一味的討好大人。”
“我一直以為你長時間不回來,偶爾見到雅雅一次,她這樣做是很正常的。”
“直到林曼帶雅雅去做心理檢查,那份病歷給了我沉痛的一擊。”
說到這裡周延的言辭當中也多了幾分懇求。
“所以我說就算是為了雅雅,也請你離婚。”
“她不需要你這樣的媽媽。”
“我可以給她足夠的愛,陪伴她從抑鬱症中出來,教她如何笑,如何哭。”
其實現在雅雅的症狀已經好很多了。
在閒下來的時候,周延會帶著她到處走到處玩。
在很多雅雅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鮮事物。
她似乎從來沒有生過病一樣。
“我知道了。”
被掛掉的電話無力的從寧夏初手中滑落。
直到摔在地上。
螢幕黑了又亮。
是陸沉舟仍舊鍥而不捨的撥打電話……
沒有人會為了什麼一直在原地停留。
就像是此時的周延。
……
明天是雙休日。
正好周延實驗室內也沒什麼大事兒。
他面帶笑容的看著雅雅:“明天想去什麼地方玩嗎?”
他有意避開,曾經給雅雅帶來痛苦回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