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四散飄落,全是林國棟和沈嘉月在玉米地和小樹林摟摟抱抱的親密照片!
最露骨的一張,甚至能清晰看到林國棟屁股上的黑痣。
前幾天她看到宋醫生揹著個相機,便想到了這個法子,厚著臉皮借來了相機和膠捲,今天上午一洗出來,她就來婦聯了。
“天老爺,這也太不要臉了!”
“這爹孃都知道男方的底細了,還想著把女兒嫁過去?這都什麼缺德人啊!”
“胡說!假的,這都是假的!”林國棟從人群裡衝了出來,臉色鐵青,“沈書寧!你誣陷我!”
沈嘉月也是臉色慘白的擠上前,委屈巴巴地哭訴道,“書寧,我自認為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國棟哥是看著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實在可憐,所以才偶爾幫襯我一下,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我跟他不清不白?”
“要真的如你所說,他家幹啥還要花這麼多錢娶你?我一個下鄉知青,我家又是省城的,現在崇尚自由戀愛,我們直接領證結婚不就行了?他圖你什麼?”
沈嘉月幾句話,就扭轉了輿論。
確實,沈書寧家境不好,還有個重病的弟弟當拖油瓶,沈嘉月是知識分子,父母是省城的工人,模樣也出挑,瞎子都知道該選誰。
婦聯主任張紅梅眉頭一擰,剛要開口,沈書寧卻突然冷笑了一聲。
“因為,你們想要我的大學錄取名額!沈嘉月,你說你們是清白的,這些照片都是假的,那好,你敢不敢跟我去縣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你有沒有懷孕?”
她緊緊盯著沈嘉月的肚子,眼神鋒利如刀。
“懷孕?”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也太大了,未婚懷孕?這說出去,臉還要不要了?”
沈嘉月瞳孔微微一震,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你……你血口噴人!”她尖聲叫道,聲音卻止不住的顫抖。
沈書寧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診斷書:“是真是假,需要我幫你念一下診斷書嗎?‘患者沈嘉月,宮內妊娠十週,單胎,可見胎心搏動……’”
林國棟直接暴怒,衝上來就要打人:“賤人!我弄死你!”
兩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將人摁在牆上,林國棟幾番掙扎,“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爹是誰?放開!給我放開,我今天非弄死這個小賤人!”
“夠了!”沈有田突然暴怒呵斥道,揚起巴掌就要打下來。
沈書寧挺直脊樑站在他的面前,迎上他的目光:“打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婦聯張主任的面,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對待親生女兒的!”
沈有田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就在這時,“滴滴——”
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刺破混亂,兩輛綠色吉普車剎在婦聯門口,車門“砰”地開啟,宋縣長帶著幾名幹部大步走來,另一輛車上下來幾名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