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矇混不過去，一把將太子側妃扯到了跟前，“都是這個賤人的注意，霓凰，如果你心裡不痛快，要不然你殺了她。”
太子側妃雖然早就知道太子不是良配，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太子居然這般不在乎她的死活。
明明她想這個辦法是為了幫他，可是東窗事發的時候，他不僅不顧念分毫夫妻情誼，居然毫不猶豫的把她推了出去。
這樣自私，陰狠的人，怎麼配做一國儲君？
怪不得趙家會落敗。
父親眼光這般差，趙家如何可以蒸蒸日上。
鳳霓凰看著太子側妃趙氏隱忍又絕望的面容，想起了上一世她的遭遇。
太子與梅妃私通的事情東窗事發後，父皇大怒，當場將他們兩個人打入死牢。
東宮的人父皇也沒有手軟，全部流放西北苦寒之地。
據說太子府的女眷都沒有撐到西北就沒了。
這位太子側妃也在那個時候沒的。
至於她的孃家，趙家。
原本就是沒落門第，好不容易把家裡最優秀的女兒送到了東宮，最後還押錯了寶，很快就消失在京都城人的視野了。
她離開京都城後，就沒有再關注趙家的事情。
“趙氏，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公主賠罪。”
太子生怕鳳霓凰再提去找父皇的事情，催促側妃趕緊賠罪。
太子側妃聽出太子話語裡的警告，強忍著憤怒，一點點彎曲膝蓋，跪在了鳳霓凰跟前。
但是倔強的頭顱，卻遲遲不願意底下。
“你覺得你沒錯？”
前世今生，鳳霓凰和她都是第一次打交道。
真是沒想到，京都城居然還有這般倔強的女子。
她眉眼裡的不甘，像極了前世閉眼之前的她。
父皇總說，女子太過倔強，並非什麼好事，幸好她是公主，幸好她是當朝得寵的公主。
當時她並非能真正感受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看向此時的趙氏，她開始理解這句話了。
空有風骨，沒有匹配的能力和家世，這樣的風骨，不管再硬，總有一日也會被外界的風雨撫平。
就像現在的趙氏，她還不是彎曲了膝蓋。
低不下的頭顱，或許是她最後的倔強。
啪！
清脆的耳光聲，拉回鳳霓凰的思緒。
“賤人，趕緊道歉。”
“你非要連累東宮上下，你才甘心嗎？”
“早知道你這般晦氣，孤就不應該……”
“夠了。”
鳳霓凰眼看著太子又要動手，扭頭瞪了他一眼，“太子，你我兄妹從小一塊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