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月本來站在一旁，想著等下如果夭夭看向她這邊，她就做出一副很喜歡她的樣子，然後逗逗她，裝裝樣子。
誰知道，裴夭夭還沒有看向她，她也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小丫頭就說了這麼一句。
裴明月明顯感覺到了鳳霓凰審視的眼神，嚇得裴明月趕緊解釋，“嫂子，不是，我沒有……”
“夭夭，你怎麼能冤枉姑姑，姑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樣的話。”
裴明月強忍著慌亂，想要讓裴夭夭幫自己解釋一二。
誰知道裴夭夭說什麼都不肯看她。
裴明月見狀，更著急了，“嫂子，我真的沒有……我……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我說這些話，不是和夭夭說的。”
“我說的是我自己。”
裴明月見夭夭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幫她澄清後，於是開始巧言善變，“嫂子也知道，我爹孃最是重男輕女，在沒有遇到嫂子之前，我別說讀書了，就是吃飽穿暖都困難。”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感激嫂子為我做的一切。”
“至於我為什麼和夭夭說這些，是有一次我看到夭夭讀書，有感而發說了這麼一句，我沒想到夭夭就記住了。”
“嫂子，我發誓，如果我那個時候知道夭夭居然這般聰明，我說什麼她都能記住，我絕對不會在夭夭面前亂說話的。”
鳳霓凰抱著夭夭，似笑非笑的看著裴明月。
裴明月絞盡腦汁，把能想的說辭都說了，然後一臉焦急的看著鳳霓凰。
就在她以為鳳霓凰不會相信她的時候，鳳霓凰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大哥昨晚什麼時候回去的？”
“啊，我大哥昨晚晚膳後就回去了。”
“怎麼了嫂子，你是想大哥了嗎？”
晚膳後？
那就是從公主府離開後，便回了裴家。
所以，裴景珩真的騙了她。
雖然鳳霓凰早就知道裴景珩昨晚在和小廝演戲，可是當他親耳聽到裴明月的答案，心裡依舊有些不是滋味。
天機想到什麼，神色也沉了幾分。
“夭夭，姑姑剛才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姑姑不是不想讀書，是讀不了書，眼下我們夭夭可以讀書，那我們夭夭就努力讀書好不好。”
“要不然，日後母親問夭夭一句之乎者也，難道夭夭要和母親說不懂，不知道嗎？”
“那樣，母親只能去找其他人說話了。”
“夭夭不是說，你最喜歡母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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