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昭野周身散發著冷意,他明明在離開的時候警告過他們不準動姜梔的,可是他還沒死呢,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侯爺是在生氣嗎?”姜梔臉色流露出苦澀,“妾身在來的時候皇上已經知道您這邊的情況,但是端王說皇上不打算管了,妾身能夠為您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盡最大的努力將那些糧草運過來,雖然不確定夠不夠,但是應該能夠支撐一陣子。
她是不想看著邊境將士無辜慘死,而且還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邢昭野心疼地將人抱在懷裡,即便她什麼都沒有說,他也知道這一路她吃了很多苦。
“好好休息,其餘的交給本侯。”
是他疏忽大意,忘了那群人都是不要命的,也低估了皇上對他的忌憚。
姜梔微微點頭,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聲音帶著哽咽道:“侯爺,不要送妾身回去,就算是死,也讓妾身死在您身邊,最起碼到了下面還有人會護著妾身,而不是讓妾身……”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無論邢昭野如何追問都不願意再開口,只是抱著邢昭野低聲哭了起來。
安靜的帳篷內時不時地傳來陣陣抽泣聲。
邢昭野只是無聲地抱著她,不知如何安慰,直到聽不到哭泣聲還以為姜梔已經冷靜下來了,低頭看到懷裡女人暈過去的那一剎那,呼吸都屏住了。
“軍醫!趕緊把隨行軍醫叫過來!”
邢昭野慌亂地將人抱到床上。
被急匆匆拽過來的軍醫還以為是邢昭野身上的傷口又崩裂了,只是在看到他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男人時,有些疑惑。
“趕緊給她把脈!剛才突然暈過去了,是不是有人給她下了慢性毒?”
一直到現在才毒發。
他想到了剛才姜梔說在來之前侯府的人都想置她於死地,所以有人偷偷下毒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越想臉色越難看,恨不得立刻騎馬回去將那些動了她的人全都解決乾淨。
“啟稟將軍,這位小……公子只是情緒太激動暈過去了,休息一下很快就能醒過來。”
軍醫隱晦地看了眼床上的人,這脈搏分明是一個女子,聯想到剛才邢昭野如此緊張她的樣子瞬間就猜到了這應該是邢昭野在外面找的消遣的女人。
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軍醫臉色嚴肅,保證道:“將軍放心,今天這件事情老朽絕不會說出去的。”
邢昭野皺眉總覺得這人的話有些奇怪,只不過他並沒有去深思,看著床上已經消瘦不已的人突然有些心疼。
“好好休息,沒人會再欺負你了。”
睡夢中的姜梔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小臉蹭了蹭臉上的手指沉沉地睡了過去。
想到剛才姜梔昏迷之前沒有說完的話,他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邢昭野離開帳篷外面阿虎早就已經在等著了,看到他出來立馬將途中抓到的那幾個人交給了他。
“侯爺,這是屬下來之前王爺讓屬下轉交給您的。”
邢昭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拿過了阿虎手上的信件,只是在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直接將手上的信件震得粉碎,眼球猩紅。
怪不得剛才阿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種事情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他剛才的猜測還真的大錯特錯,怪不得阿梔那麼害怕回到上京,恐怕回去之後就不只是丟掉性命這麼簡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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