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他這個“病重垂危”的世子,還怎麼去那兇險的邊關!
第二日,邢爭鳴“臥病不起”的訊息便傳了開去。
太醫來看過,只說是家法過重,傷及筋骨,加上憂思鬱結,需要靜養,絕不可再受顛簸勞累。
訊息傳到宮裡,皇帝龍顏不悅。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即將外放的時候病倒?
他看向下方跪著的邢昭野,眼神銳利,即便早知這侄子不成器,此刻也不免懷疑是邢昭野從中作梗。
“邢愛卿,你看這事……”皇帝語氣聽不出喜怒。
邢昭野面無表情:“陛下,邊境之事緊急,耽誤不得。臣請旨,願親往西部邊境,替世子走這一趟,定不負陛下所託。”
皇帝眯了眯眼,心裡冷笑。替他去?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打著這個主意?
他沉默片刻,臉上卻露出笑容:“愛卿忠勇,朕心甚慰。既如此,西部之事,便交由愛卿全權處置。”
“只是愛卿身邊也需得力之人幫襯,朕便讓新晉的羽林衛副統領趙銳隨行,也好向愛卿學習一二。”
邢昭野叩首領命:“臣遵旨。”心裡卻明鏡似的,趙銳,不過是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罷了。
出發之日很快便定下了。臨行前夜,邢昭野破天荒地又踏入了聽風苑。
姜梔正在燈下看著黛月整理東西,見到他進來,心頭一跳,連忙起身行禮。
邢昭野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言,直接對著空氣道:“出來吧。”
兩道纖細卻透著凌厲氣息的女子身影仿似憑空出現,對著邢昭野單膝跪地:“主子。”
“從今日起,你們二人便留在聽風苑,貼身保護側妃周全。”
“她若有半點差池,你們提頭來見。”邢昭野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是!”
姜梔看著眼前這兩個眉眼冷肅、顯然身手不凡的女子,心裡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
“奴婢青霜,見過主子。”
“奴婢冷月,見過主子。”
兩人異口同聲道。
邢昭野這才將目光轉向姜梔,“本侯離京之後,府裡不會太平。你自己多加小心,尤其是宮裡的人,更要提防。”
他的話裡似乎意有所指,又仿似只是隨口提醒。
姜梔垂下眼簾,聲音溫順:“是,妾身記下了。恭送侯爺。”
她沒有問他要去多久,也沒有表露出半分不捨,那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讓邢昭野心裡那股無名火又躥了起來。
他不爽的冷哼一聲,再不多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送走了邢昭野,侯府仿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他那駭人的氣壓籠罩,府裡的氣氛似乎都鬆快了些,卻又透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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