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不僅貪婪好色,更是卑鄙無恥!
姜梔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今日若是應了便是萬劫不復;若是不應怕是也難逃一劫,甚至可能連累邢昭野!
怎麼辦?
她腦中飛速旋轉最終還是選擇了堅守底線。
她不能對不起自己更不能成為這個昏君的玩物!
“陛下!”姜梔猛地抬起頭迎上皇帝冰冷的視線,臉上淚痕未乾眼神卻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決絕,“妾身蒲柳之姿,蒙陛下錯愛已是惶恐。”
“但為人婦者當守婦道,妾身既已嫁入邢家生是邢家的人,死是邢家的鬼!”
“絕不敢有二心更不敢做出有辱門楣、違揹人倫之事!陛下乃一代明君定不會強人所難,逼迫臣婦!請陛下三思!”
她將姿態放得極低卻又字字鏗鏘,將婦道、人倫、門楣都搬了出來更是給皇帝戴上了一頂“明君”的高帽子,堵死了他強迫自己的路。
皇帝看著她那副寧死不從的倔強模樣,心頭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漲!
他堂堂九五之尊想要一個女人,竟被如此拒絕?還被反將了一軍?
“好!好得很!”皇帝怒極反笑聲音冰冷刺骨,“既然你如此‘忠貞’如此‘守婦道’,那朕就成全你!”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厲聲道:“來人!”
立刻有內侍上前聽令。
“將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給朕拖出去!在殿門口跪著!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準起來!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君威難測!”
“是!”內侍不敢怠慢,立刻上前,粗魯地將姜梔架了起來,往殿外拖去。
姜梔沒有掙扎,只是臉色慘白,嘴唇緊抿。
她被強按著跪在了冰冷堅硬的漢白玉地面上,御書房厚重的殿門在她面前緩緩關上,隔絕了裡面的一切。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照在身上卻沒有半分暖意。
周圍偶爾有宮人內侍經過,都低著頭,步履匆匆,仿似沒看到跪在那裡的她,或是看到了,也只投來或好奇或憐憫或鄙夷的一瞥,便飛快移開。
屈辱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姜梔卻只是挺直了脊背,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一絲軟弱。
不知跪了多久,膝蓋早已麻木刺痛,額上也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姜梔抬起頭,看到一位身著親王常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朝著御書房走來。
是……端王?
端王是先帝的幼子,當今聖上的親弟弟,素來與世無爭,卻與邢家交好,尤其是和邢昭野,私交甚篤。
端王顯然也看到了跪在殿門口的姜梔,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
他腳步頓了一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並未多言,只是皺著眉頭,快步走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門再次關上。
姜梔低下頭,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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