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他們早就有了苟且之事!說不定,在落光寺那次,他們就已經……”
“什麼?!”陳蕊聽到“苟且之事”四個字,仿似被雷劈中,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
她兒子潔身自好二十多年,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和一個相府庶女不清不楚?
還、還可能是在寺廟裡?這要是傳出去,侯府的百年清譽還要不要了?
邢家的列祖列宗怕是要從棺材裡氣得跳出來!
“侯夫人,您別不信。”
露華郡主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心裡暗喜,繼續添油加醋,“若非如此,昭野哥哥怎會為了她,連郡主的顏面都不顧?怎會屢次三番地偏袒她?”“您想,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怎會惹上這許多風言風語?”
“我看吶,定是那姜梔不知廉恥,主動勾引昭野哥哥在先!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留在侯府,就是個天大的禍害!必須早日除掉,以絕後患!”
陳蕊被露華郡主一番話徹底說動了心。
她本就厭惡姜梔,又被邢昭野駁了面子,如今再聽到這等驚天醜聞,哪裡還坐得住?
在她看來,姜梔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侯府的聲譽和她兒子的前程!
“郡主說的是!”陳蕊咬著牙,眼底流轉著狠厲的情緒,“這種不知廉恥、敗壞門風的東西,斷不能留!只是……阿昭他……”
“侯夫人不必擔心。”露華郡主立刻介面臉上帶著毒蛇般的笑容,“此事不宜聲張免得打草驚蛇。咱們只需尋個由頭做得乾淨些,讓她悄無聲息地‘消失’便是。”
“到時候昭野哥哥即便知道了人死不能復生,又能如何?為了侯府的顏面他也不會深究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殺意。
陳蕊重重點了點頭:“好!就依郡主所言!”
露華郡主目的達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姜梔後腳就帶著黛月來了陳蕊的院子。
“母親安好。”姜梔規規矩矩地行禮。
陳蕊看到她想起方才和郡主的密謀,再想到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口,看姜梔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冷冷地哼了一聲,連個“起”字都懶得說。
姜梔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站直身子,臉上帶著溫順的笑容:“女兒今日來是想向母親請教一些管家之事。”
“女兒初學乍練恐有疏漏,還望母親不吝賜教。”
“賜教?我可不敢當!”陳蕊陰陽怪氣地開口,“你如今可是侯爺跟前的紅人連郡主都敢算計,我這個老婆子哪裡還敢教你?省得哪天你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姜梔聽著她夾槍帶棒的話心裡冷笑,面上卻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和委屈。
“母親何出此言?女兒對母親只有敬重怎敢有半分不敬之心?”
“郡主之事更是子虛烏有,女兒也是受害者母親明鑑啊。”
她頓了頓上前一步湊近陳蕊:“母親,有些話,聽聽便罷當不得真。”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聽信了讒言,傷了自家人,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她抬眼,看著陳蕊微微變色的臉,繼續道:“女兒知道母親一心為了侯府,為了侯爺。”
“可有時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未必就是真相。凡事還是要多思量,莫要被人當了槍使,最後落得個作繭自縛的下場,那就不好了。”
陳蕊被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話說得心頭一凜!什麼叫被人當槍使?什麼叫作繭自縛?
難道……難道她知道些什麼?
還是說,她在警告自己?
聯想到方才郡主那番話,再看看姜梔這副看似溫順實則暗藏鋒芒的樣子,陳蕊心裡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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