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若琳咄咄逼人地盯著徐鋒怒斥道。
“馬小姐,目測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這塊料子是帝王綠吧?”
徐鋒笑了起來,表情不無嘲諷。
看著V信鏡頭裡的馬若琳如同一隻憤怒的母老虎,不由得暗暗好笑。
猜她將料子運回了揭陽,已經切開看過了。
她還真是性急。
馬宏也湊了過來,瞟了眼女兒手機裡影片的徐鋒。
這小子是個生面孔,才二十來歲的樣子,卻透著精明和狡黠,顯得極有城府。
“徐鋒,你和清風道人聯合演戲騙我入套,要不是清風道人那塊料子擦窗擦出帝王綠,我怎麼可能花一個億買你這塊破石頭?”
馬若琳質問徐鋒,更加相信父親的判斷,料定徐鋒和清風道人在演雙簧,否則為何他那塊料子是帝王綠,這塊卻只有少量的冰陽綠?
“馬小姐,賭石有風險,神仙都難斷寸玉,沒有人能保證每一塊料子都是帝王綠。”
徐鋒順便給馬若琳科普一下鑑玉的基本常識。
公盤看料子考的是眼力,而不是推理。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向任何人宣傳過這塊料子是帝王綠,只是她一廂情願認為罷了。
馬若琳一陣語塞。
徐鋒確實沒有說過這塊料子能開出帝王綠。
而是在標箱上面溫馨提示:賭石有風險,請謹慎競投。
他和清風道人是不是在演戲,目前還無法定論。
“馬小姐,我很遺憾這塊料子沒有達到你的心理預期,不過也並非一無是處,以宏大珠寶的加工能力,還是能出不少好貨,虧不了太多,就當交個學費吧,我還有事,先掛了哈,拜拜~”
徐鋒攤了攤手,一臉同情地看著馬若琳。
這種富家小姐哪怕畢業於國際名校,還得回國補上社會大學。
社會大學充斥著爾虞我詐,她沒能在社會大學畢業哪敢接管宏大珠寶?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王八蛋,敢掛我電話?”
馬若琳氣得爆了句粗,都快憋出乳腺增生,胸口氣得波瀾起伏。
一旁的馬宏,卻已經安排人去調查徐鋒的下落。
徐鋒放下手機,朝著幾位笑顏如花的小姨子問道:“輪到誰打了?”
“當然是輪到姐夫打了。”
靈兒乖巧地提醒徐鋒,又給他嘴裡遞了顆藍莓。
“是不是馬若琳切垮了那塊料子?”
楊凌霜看向徐鋒問道。
她有些擔心明天去揭陽,會不會遭到馬家的報復。
一個億的料子只切出了少量色花的糯冰種,而且裂又多,換作是誰都會抓狂。
“我又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虛假宣傳,是她自己眼力不行打眼了而已。”
徐鋒顯得不以為然。
“那咱們豈不是佔了大便宜?”
楊凌雲一聽,更加覺得徐鋒牛逼。
“這塊料子真要有帝王綠,我怎麼捨得拿去公盤賣呢?正是因為它只是普通的糯冰種,才打算讓你們換個好點的石頭當嫁妝。”
徐鋒說到審城,眼底的笑意更濃。
他可以遇見馬宏知道了此事,馬家上下必然會對他心生恨意。
明天去了揭陽,才有機會和馬家人深入接觸。
“姐夫,咱們必須再乾一杯。”
靈兒沒有忘記晚上的任務,她得灌醉徐鋒。
都說酒能亂性。
可徐鋒的酒量實在太厲害了,喝完一瓶紅酒,看起來才五分醉。
她又給徐鋒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順便加了點佐料。
這可是她親自配製的佐料。
喝完之後,保管姐夫春意盎然,春心萌動。
靈兒端著配好佐料的紅酒,親手遞到徐鋒的唇邊:“姐夫,再喝一杯。”
“不喝了,喝多了打牌豈不是會輸給你們。”
徐鋒在緬北的時候,從來只敢喝到三分醉,今天已經足夠放縱,還留點量應對明天前去揭陽的事情。
“萃玉閣賺大錢了,就算輸一點給我當零花錢又何妨,你不會這麼孤寒吧?”
靈兒不依不饒,抱著徐鋒的胳膊扭動著小蠻腰,一臉嬌憨地逼著他喝下去。